下一秒，蘇九九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地不起。
“九九！”夜重華眼睛發紅看著蘇九九，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蘇九九跑去。
夜重華的聲音將風十裏喚醒，風十裏看到蘇九九倒在自己的身邊，直接口吐鮮血，“降香姐姐，我……又害了你。”
風十裏說完這話，原本裹在他身上的鎧甲消失，他的一身白衣變成紅，白的頭發也成了紅。
“你救了我兩次，這一次，我為你活一次。”風十裏說完，將寶劍撿起，眼中帶著殺意朝著風霄劍走去。
“不自量力。”風霄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聲音落下，一人一劍打的不可開交，火光四射，飛沙走石。
兩個人的打鬥，絲毫沒有引起夜重華的注意，夜重華抱著已經沒有生機的蘇九九，口中喃喃自語，“九九，快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蘇九九在夜重華的懷裏沒有一點反應，剛剛風霄那一劍將蘇九九的心髒擊穿，蘇九九當場死亡。
夜重華手顫抖著撫上蘇九九的胸膛，“九九，你快醒醒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不亂造殺孽了，你醒過來啊。”
夜重華這些話，蘇九九沒有給他一點反應。
夜重華抱著蘇九九痛哭，夜重華抱著蘇九九沉浸在悲傷中時，他像是走進了一個幻境，幻境裏，他抱著一個女子給她立了無字碑。
“謝謝你啊，讓我有了安息之地，來世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夜重華的耳邊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女孩子的聲音就像是夜鶯啼叫一番，婉轉動聽。
“在下舉手之勞。”夜重華朝著空氣鞠了一拱便離開了。
幻境消失，夜重華將幻境內的事情，認認真真的捋了一遍，現在夜重華十分確定那個男子就是現在的自己。
夜重華呆呆的看著懷裏的蘇九九，“九九，你是死去的降香，而我是埋了你的書生，九九，你不是回來報答我的嗎，你還沒有報恩，怎麼能死去？”
蘇九九躺在他的懷裏沒有一點生氣，這一幕有一點像一千年的場景，他碰到死去的降香，將她埋葬。
如今蘇九九死在他的懷裏，他是不是還要將蘇九九埋了。
“九九，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夜重華抱著蘇九九的屍體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另一邊半入魔的風十裏和風霄打的不可開交，可是他依舊不是風霄的對手，風霄這一千年不是白活的，千年前他征戰四方，經驗和實戰都比風十裏強太多，風十裏現在應付起來已經慢慢有些吃力。
風霄劍一個回馬槍從風十裏的肩膀穿過，風十裏直直落地。
噗！
風十裏口吐鮮血，表情十分痛苦。
“夜重華，帶著仙女姐姐走。”風十裏爬起身子，對遠處的夜重華大聲喊道。
“我不走，九九在這裏我哪裏都不會去的。”夜重華說話期間又將蘇九九的身體抱緊。
風十裏現在感受到了當時蘇九九叫他離開時的心情了，除了無奈就是無奈。
就在風十裏走神之際，風霄劍從遠處飛回，將風十裏的胸膛穿透，風十裏瞳孔大睜，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血窟窿，“將軍，快走啊。”
風十裏拚著最後一口力氣大聲喊道。
風十裏的聲音沒有叫動沉浸在悲傷中的夜重華。
風霄劍看準機會打算將夜重華的一起殺了，就在風霄劍靠近夜重華的時候，夜重華的身上閃出一道金光將風霄劍打落。
風霄劍化成人形，眼睛看著夜重華，眼睛流露出的全是恐慌。
夜重華的身體中飛出的金龍在保護手無寸鐵沒有一點攻擊能力的夜重華。
“他究竟是什麼人？”風霄揉著胸膛自言自語道。
還沒有等風霄反應過來，夜重華的身邊出現一個小女孩似乎在安慰夜重華。
“主人還有救，你能不能把她先放下？”阿彩在夜重華的身邊無奈的說道。
“救她。”夜重華絲毫沒有放開蘇九九的意思，他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帶一點感情。
阿彩歎了口氣，盤腿坐在蘇九九的跟前，手中捏訣，下一瞬間風雲湧起，天地變。
“白澤，你可願意成為她的心髒，陪著她生和死？”阿彩對著身邊蘇九九頭頂浮現的透明小人問道。
“願意。”白發男子回到。
“成為她的心髒，聽命與她，永生永世不能背叛她。”阿彩稚嫩的語氣裏帶著毋庸置疑的力量。
“永不背叛。”白發男子說完，朝蘇九九一笑。
隨即他直接換成一縷煙消失在蘇九九的身體裏。
風十裏原本以為自己死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是上古聖獸，隻要靈魂不滅，他可以用任何人的身體複生，隻是那樣的生和死差不多，沒有蘇九九，沒有風雲默，他還不如死去。
阿彩把他召回時，他還有些氣惱，在得知他可以讓蘇九九死而複生，風十裏真的是高興都來不及，現在他為了蘇九九而活，他的存在似乎有了意義。
風十裏進入蘇九九的身體，蘇九九身上的傷慢慢轉好，一盞茶的功夫，蘇九九在夜重華的懷裏醒來。
“重華，你怎麼了？怎麼這麼頹廢？”蘇九九睜開眼睛看著突然之間老了幾歲的夜重華，滿眼憂心的問道。
“九九，你沒事了，太好了。”夜重華看到蘇九九醒來直接將蘇九九抱在懷裏。
蘇九九被這一幕弄得一頭霧水，她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才讓夜重華這個表現。
蘇九九四處望了一下，看到風十裏倒在血泊裏，直接起身朝風十裏跑去，“十裏！”
夜重華拉住蘇九九的手，慢悠悠的說道，“他沒有死，他和你共生了。”
蘇九九回頭滿臉不解的看著夜重華，“共生？”
“主人，白澤成為你的心髒了，你生他生，你亡他亡。”阿彩的聲音在蘇九九的一邊響起。
蘇九九低頭看著一本正經的阿彩，眼神微微山閃爍，“為什麼會這樣？”
“主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白澤在你的體內，頂層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離開這裏。”阿彩拉住蘇九九和夜重華的手，下一瞬間將他們帶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