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默的聲音將風十裏拉回現實,“雲默,她沒事,應該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睡一覺就好了。”
風十裏跟上風雲默,三人回到客棧。
此時的客棧裏,已經空無一人,掌櫃的和店小二全部跑完了,風十裏額頭圖圖直跳,“這個臭掌櫃的,收了我們一百兩居然跑路了?”
風十裏氣的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碎。
“好了,別氣了,風家不差那一百兩。”風雲默出聲安慰道。
房內,蘇九九被風雲默放到床上,小白虎馬上跳到蘇九九的身邊守著她。
兩個男人在房間內大眼瞪小眼,風十裏打破沉默。
“雲默,她剛剛叫的重華應該是東晉國的護國大將軍,夜重華吧。”風十裏抬眼偷偷看了一眼風雲默。
“是他。”
“那我們要不要把仙子姐姐送過去?說不定她就恢複記憶了。”風十裏商量道。
“不行,我要……”她留下。
風雲默聲音漸漸的消失。
他用什麼借口讓蘇九九留下啊。
“我要她幫我解了寒毒,一日不解,我就一日不放她離開。”
風雲默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好似是提到了蘇九九,語氣都忍不住想要溫柔下來。
風十裏歎了口氣,他很想將蘇九九送回去,讓她恢複記憶,可是風十裏同樣也想讓風雲默的毒解了。
另一邊,夜重華的部隊已經駐紮在了南齊國長安城五十裏外。
主將營內,夜重華和一群副將商議對策,“將軍,屬下覺得應該讓驍騎營穿過這個樹林,從這斷了南齊國的退路。”
梁副將梁明兆指著沙盤,在沙盤中畫出一條路線。
“這個不行,誰敢保證這裏沒有伏兵呢?”魏青一口否決。
魏青是魏凝兒的爹,也就是夜重華的嶽父大人。
此次戰事魏青過來是魏凝兒的要求,同樣的魏青能來,夜重華還是很高興地,畢竟魏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魏將軍,公西伏南狂妄自大,一定不會在這裏設伏兵的,況且驍騎營最擅長的就是林中的戰術,打不過就跑還是沒有風險的。”梁明兆條理清晰的回擊道。
“你怎麼知道他狂妄自大?我看狂妄自大的人是你,戰事不是兒戲,若是有伏兵那些戰士就會白白枉死,反正我不同意讓驍騎營鋌而走險。”魏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將沙盤震得搖搖晃晃。
“好了,別爭了,戰事三天後才開始,既然明兆要是斷了南齊國的後路,那就由明兆帶五百人去這裏伏擊,今晚就過去,我們提前到,到時候埋伏的人就是我們,先機是我們的,我們的勝算就會打,明兆你帶兵可以嗎?”夜重華打斷兩個人的爭執,將計劃定下。
“沒有問題。”梁明兆一口應下。
“那剩下的兩天裏要委屈你們吃幹糧了。”夜重華拍了拍梁明兆的肩膀說道。
“重華,這……這胡鬧啊。”魏青氣的甩袖離去,夜重華冷眼看著並未出口叫住他。
現在軍中夜重華是主將,仗怎麼打他說了算,還不到魏青越俎代庖,發號施令。
夜重華此番用意就是要上魏青知道,這個軍中他才是老大,魏青即便是他的嶽父,他也不會將就他的。
“將軍,這……我去將魏將軍請回來。”梁明兆看著魏青帶著怒氣出去,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魏青是老將,而他才是個剛剛上任的副將,論經驗和計謀他和魏青還差很多。
“不用,這個軍營中可不是他的天下。”夜重華拍了拍梁明兆的肩膀。
“好好幹,不要分心了。”夜重華說完便將會議散了。
夜重華散會後,並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跟著魏青去了他的營帳,“魏將軍,今日你的說法也有道理,可是你欠缺一點。”
夜重華拉開營帳,也不往裏走,在營帳口直接就將魏青的錯誤說出。
“哦?老夫和天策上將征戰三十年有餘,自詡熟讀了兵法,還有哪一點欠缺?”魏青不屑的問道。
“若你是公西伏南,大戰在即,你會分出一部分兵力保護一片林子,或者是保護自己退路?”
夜重華冷笑一番繼續說道。
“你可是知道,將軍在戰場上都是往前衝,何時還會把逃跑的路線策劃好?”
“那要你這麼說,萬一公西伏南不退兵,梁副將豈不是白白等在那裏了?”魏青眼睛輕眯,冷眼看著夜重華。
“他一定會退兵的,因為他遇到的人叫夜重華。”夜重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下門簾離開。
留下一臉震驚的魏青,此時的魏青的耳邊隻有一個聲音,他遇到的人叫夜重華。魏青歎了口氣,眼睛深邃的看著夜重華離開的地方,是啊,他是少年將軍,是東晉國的護國大將軍,這句話隻有他能說,他是不敗之神。
這一刻的魏青好似突然明白了,為何當初夜重華的爹和皇上約定,在大戰結束後,非要自己去邊疆守著那塊地方,恐怕夜老將軍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兒子不凡,不想父子兩在一起引起皇室的猜忌。
隻是天意弄人啊,夜重華的爹在大戰中死去,都沒有機會去鎮守邊境。
三日後,長安城城外,兩軍交戰。
南齊國的出戰的公西伏南一身鎧甲,身下是白色戰馬,身後的百萬雄獅氣勢洶洶。
此番一站,墨良平並沒有出戰。
他不想和夜重華為敵,自己主動將這次戰事交給了公西家。
而他自己則是在南齊的家中,思念蘇九九。
東晉國由夜重華帶兵,夜重華同樣一身鎧甲,身下是黑色戰馬,身後的人明顯沒有公西伏南的多,此次交戰,夜重華隻帶了三萬人。
“夜重華,你的五十萬大軍呢?你未免太瞧不起我公西伏南了,帶著這麼點人,就敢來攻城?”公西伏南騎著戰馬大聲喊道。
“我的大軍自然是帶夠了,不過啊,今日我不是和你大戰的,公西伏南,你將墨良平的主將之位搶了,這事本將軍不管,不過你為何抓我心上人?這樣可不是君子所為啊。”夜重華冷冷笑道,騎著戰馬孤身一人走到了南齊國的弓箭手的射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