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這麵前裹實實的,裝的什麼東西呀?”霍嘴角一撇,眼露媚笑,一隻手指悄然探戳了過去。
“嘿嘿,哈哈,吼吼”
“少爺,我估摸著娘子是不是早上出門走的急,撞到什麼東西了?”一名爪牙在一旁嬉笑著附和道。
“嘿嘿,是啊,都腫成什麼樣子呢?哥哥給瞧瞧。”霍滿是憐惜道。
“流氓!”
起掌落,霍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耳光,但女孩子畢竟力道有限,一巴掌響聲著實嚇人,但對霍這個厚臉皮卻是不痛不癢的。
霍伸手摸了摸挨打的右臉,眼睛笑成一條縫了,“娘子,打是親罵是愛,你這連親帶愛的,本公子可不是隨便的人呐!你得為我負責!”
“就是就是,我家公子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親的?你得負責!負責!”一幫狗奴才在一旁嘻嘻哈哈的吆喝著,將那位家碧玉圍在中間。
霍眼神一收,雙眸中隻留下一道的笑顏,再次向那女孩兒逼近,一雙大手遙遙瞄著那對凸起的胸部,慢慢抓將過去。
女孩驚恐萬分,一雙手死命的護著自己的胸部,當那雙魔爪距離胸部不足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刻,驟然靈醒,使勁全力叫喊道:“救命啊……禍害他非禮我啊!快來人啊……”
我拷,這他媽什麼嗓門,快趕上俯衝式轟炸機了。霍和眾家丁冷不防聽到這至少貝的一嗓子,痛苦的集體捂起耳朵,眼睜睜的看著妞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包圍圈。
“霍來啦!禍來啦!大家夥上啊!”雖然這裏距離鎮子還有將近一裏路,但那妞的一聲叫喊顯然已經傳進鎮子,一分鍾不到,鎮子口出現幾百個人影,個個肩扛手拿各式“武器”。
“敢來俺們鎮子搗亂,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哼!”
“李大爺,你怎麼拄著拐杖就出來了?”
“打禍害啊,順便活動活動腿腳!好久沒下床了!”
“三兒,你拿個棒棒糖出來幹什麼?”
“俺娘了,拿這棒棒糖捅他屁眼!”
“哎呀!王大哥,你怎麼拿你家的尖嘴鋤頭啊,會傷人的,太過分了?”
“那我拿什麼?”
這個!”一把鍘刀話間就遞了過去。
“……”
一聽見禍害來了,洪源鎮上至八十老漢,下至五歲孩,同仇敵愾,以最快速度拿起手邊能拿到的東西,一窩蜂地全湧了出來。
“老大,怎麼辦?”一群家丁見這架勢,辮子習慣豎了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們的老大——霍。
“老規矩,你們殿後,我先撤!”霍話聲未落,就一溜煙似的消失在眾人眼前,隻有地上的一隻靴子顯示他曾經出現在這裏。
“每次都這樣!愣什麼,還不一起逃命去。”眾家奴相視一楞,隨即一哄而散。
伴隨著響亮淩亂的腳步聲,八個家丁爆炸式的向八個方向逃去,速度一點也不比他們老大差,沒辦法,跟著這樣一位少爺老大,就是一隻烏龜也早練的健步如飛了。
我跑,我跑,哎呀……
霍被地上藤蔓一絆,四腳朝栽進前麵的一個陷阱裏。
意外!一定是意外!霍使勁全力將腦袋從泥巴裏拔了出來,用渾身唯一幹淨的大辮子擦了擦臉,深深吸了口氣。當霍看清楚四周的環境,發出了一聲哀嚎。
陷阱有近三米高,四周阱壁泥濘而陡滑,一個人根本爬不上去。霍一看就知道是逮狼的,因為他已經第四次掉進來了。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我那幫手下怎麼一次都沒掉過也不想想,哪個人逃跑是閉著眼睛的,隻有他。
看來一兩內是出不去了,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幹家奴,沒個三兩時間決然找不到這裏。不過霍早有預料,摸了摸懷裏的半隻燒雞和一葫蘆甜酒,一陣後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阱口大聲咆哮道:“賊老,每次都想玩死我,我這輩子就是不死!你死我都不死!”
忽地,霍不禁低頭苦笑一番,“也罷,也罷…”話間,猛地掀開葫蘆酒蓋,仰頭就是一陣猛灌,口中喃喃道:“酒為歡伯,除憂來樂,君複何求?”
古語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須臾間,霍隻覺心動、旋地轉,禁不住仰一陣狂笑,癲狂之餘更將手中酒壺奮力拋將洞外。
不知是酒勁綿厚,還是人心自醉,霍身子踉蹌踉蹌,驀地,一個趔趄跌坐地上,幾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而下,參雜著臉上的汗水,嘴角的酒水一起溢過霍的唇邊,是苦澀?是腥鹹?是甘甜?
此時的霍,根本無從分辨,隻由著思緒的將自己再次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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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到家了,霍,快點進來,淋這麼大雨,可別著涼了!”司馬菡擰開門鎖,把隨身的東西往門口的鞋架上一丟,就直奔房間而去。
霍應了一聲,跟著後麵走進了屋裏,進屋,關門,換鞋,這一套程序霍很是熟悉,這裏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隻是今的邀請人換了。
司馬菡,霍的同學,同是西京大學金融係的碩士研究生,司馬菡的父親司馬夫更是霍的研究生導師,司馬夫對霍也是賞識有加,極為器重,在其研讀本科的時候就經常把他帶回家開灶,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自己當年的翻版,年輕,富有衝勁,還有就是他對待問題的那種不苟言敗的尤為令其欽佩。
再有就是自己的女兒對其更是rì久生情,暗生情愫。司馬夫暗自高興,既也就默許了二人的發展,但身為教授之身的司馬夫,卻是個典型的老學究,對於傳統的禮儀禮數可謂迂腐頑固、冥頑不靈。女兒和霍交往之初,司馬夫就通過夫人之口嚴令二人一定要嚴守教化,卻不可有逾越雷池的事情發生。
霍雖有怨恨,但也無法可施,司馬菡生於書香門第,從耳濡目染,自是對父親的話,奉若神明,無敢不從,所以三年來,霍對於男女之事,依然停留於上半身,以至於霍常常感慨,“我的下半好生活何時才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