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
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
望一望,
這世界並不是一片的荒涼!
耳旁仿佛又響起張俊時常輕聲低語的吟誦,望著遠處空中的男子,段雪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的碎去。
絕美脫俗的佳人,早已沒有了往rì的豔麗風采,有的隻是滿臉的憔悴和神傷。
不求浮華,隻求與君廝守是她現在最迫切的心聲,可是有誰能明了?師父不明了,門派不明了,仙域不明了。最重要的是,一心好強的他不明了。
立於人群對麵的男子,長發被打散遮擋在眼前,縱使受傷,卻依舊顯得桀驁不馴,無所畏懼。
陣陣清風吹過,撥開他的亂發,露出的眼神顯得無比冷峻,犀利。
蒼白的臉上,布滿了血跡。男子忍著劇痛,向著眾人冷冷的笑著,聲音中透露著無盡的悲涼與不甘。
解下布帶,他心翼翼的將身後的兒子抱到身前。
家夥此時根本感覺不到眼前的絕境,瞪大著眼睛,無喜無悲望著自己的父親,胖嘟嘟的嘴角邊有著絲絲的血跡在蔓延,想來是在剛才的打鬥中被誤傷。
從剛出生起,這孩子便沒啼哭過,即使是現在受傷了,卻依舊不知哭泣為何物。
“燃兒!我的燃兒!”看到張俊抱著他們的兒子,人群中的段雪,頓時淚如雨下,用力的擺動身體,想要甩開邊上兩個師叔的控製,奔向對麵,與他們父子彙合。奈何師叔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她猶如是被人握在手中的魚兒般,脫離了水麵,漸漸的力竭。
極宗,萬花穀,神器門,空仁寺,中都仙軍,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門派,就連與他們水火不容的火雲教和風雷教也冒著被圍剿的風險來追殺我,你們到是真看的起我張俊!
先是老父被人殺害,接著家族在一夜之間被屠盡,現在又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受製於她的師門。張俊的心裏除了悲痛,更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決絕!
“道無親,常與善人!道!你在哪裏?視弑芻狗者為善人嗎?”一臉猙獰的張俊,慘絕的咆哮道。
悲痛yù絕的男子,所的話來自於極宗的開派箴言。此時落在眾人的耳朵裏,字字誅心。
“張俊!前麵就是仙域邊界的仙屏之境,如此這般越過它,你的一身修為將化為泡影,與雪兒也將分為兩世人,你可要想清楚!”極宗掌門玄一道長,撫著白須,歎息道,顯然他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師祖!何必與他再費口舌!不如我們以雪師妹相挾,逼其就範!”玄一身旁,一個長相白淨的青年提醒道。
“胡鬧!趙正風!我且問你,張燃老父被殺,家族被屠,與你可有關係?”玄一一臉的怒意的向趙正風問道,顯然這個徒孫的插話讓他很不滿。
“師父息怒,那純屬張俊的一麵之詞,您莫要中了人的離間計,風兒也是為了奪回鎮宗之寶邪劍,才會如此!”趙正風的師父玄濁道長見自己弟子冒犯了掌門,忙在一旁解圍道。
腳下已是三千大山的盡頭,再往前,便是那讓修仙之人膽寒的仙屏之境,不經過陣法的掩護,茫然穿過,此屏障將會在瞬間吸食光修仙者身上所有的仙氣,摧毀體內仙元,破壞仙根,讓你眨眼之間變成一個再也無法修仙的廢人。而仙屏之境的那頭,便是那些無法修仙,沒有仙根的廢物聚集地,俗稱貧乏之地。它對於修仙之人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不管你是什麼級別的仙域強者,隻要你踏入半步,不在丹藥的幫助下,你身上的仙氣會自動飄散,而仙根和仙元也會變的極不穩定,時間一長,便會如同凡人一般。
空中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黑sè煙霧,不時向張燃噴來,隨後,他體內的仙氣便減少了一分。
那整片垂直的黑霧,猶如一道打開煉獄的幕,將大地分隔了開。還沒進入到裏麵,便有如此嗜仙的威力,看著已然睡去的兒子,張俊一時猶豫不決。
“張俊,念你也是仙域近年難得一見的修仙奇才,不忍你就此隕落,如若你交出在古山遺跡中尋到的勺鬥王玉和那卷《太極仙經》,我王泰山不但放過你,而且還以一個掌管三千仙軍仙帥的名義,保護你父子離開此地,你看如何?”中都仙軍陣中,一個長相威嚴,手持寶劍的中年男子道。
“什麼,真的有那本仙經?”
“傳中最後一位仙帝的修仙經法,這子太狗屎運了!”
“是啊!古山遺跡每年都有無數的強者前去探寶,為何就他能找到,有蹊蹺!”
“怪不得這麼多名門大派要來追殺於他!重寶引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