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歌急匆匆的來到攝政王府的書房,這天氣還沒有這麼熱,他的書房一直都開著門窗。
遠遠地就能看到赫連辰站在桌子麵前畫著什麼,本來這事情與顧挽歌絲毫不相關。
但是,這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還是要去看看才行。
顧挽歌躡手躡腳往書房床邊走去,這床邊距離桌子最近,這一次還沒有書架,看得一清二楚。
來到了窗邊,就看到了書案是一幅畫。
這畫上是一棵豐茂的杏花樹,上麵的花朵開得正盛,沒有一點綠葉,看起來美不勝收。
而且,杏樹後麵還能看到隱隱的人影,綠蘿粉衫美輪美奐,這種若隱若現的美更讓人心動。
“站在窗邊偷窺,該當何罪?”
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邊描繪著樹上的花朵,一邊說話。
顧挽歌被他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剛剛正看著畫出神,一下子掉了手裏的紙張,立刻行禮。
“罪女不是有意冒犯,還請您見諒。”
顧挽歌俯身將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畢恭畢敬的站在窗外盯著他看。
明明知道盯著皇室的人看,也是違法的,可是今天,她突然就想看一看這個人。
他的畫工出神入化,這畫上的一景一物簡直就像活過來似的。
“進來說話。”
顧挽歌連忙繞到門口,邁著閨閣小步來到赫連辰的麵前。
微微欠身,這才把手裏的東西雙手奉上。
“罪女的身體轉好,便來叨擾王爺,真是罪該萬死。還請您見諒,見諒罪女救父心切。”
顧挽歌始終低著頭,一副把身姿壓得極低的樣子。
“這個不急,暫時緩緩,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赫連辰首筆,看著自己的畫作,嘴角上揚的高度是從未有過。
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扁起嘴來,看著上麵的畫作內容,微微搖頭。
“王爺請講。”
顧挽歌還是沒有抬起頭來,畢竟現在是求人的態度,還是不要腰杆太硬,很容易斷掉的。
“抬起頭來,看看這畫上的花,總覺得顏色欠缺,你可有想法?”
被他突然這麼一問,還真是嚇了一跳。
這畫的確好,但是讓顧挽歌說一說,還真是有點難。
顧挽歌思慮這自己這個身體之前的記憶,一點跟畫作有關的記憶都沒有。
看來就要她自己想辦法了。
顧挽歌皺著眉頭思慮了一下,隨即從一旁拿起一隻沒有用過的毛筆,沾了一點綠色又點了點水,抬筆便點在花心處。
淡淡的一抹綠色從花心暈開,看起來這花更自然不少。
花朵顯得更加嬌嫩了,不知道這樣攝政王是否滿意。
顧挽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攝政王,他正盯著畫出神。
她放下毛筆,又一次把紙張舉了起來,等著攝政王來看。
“既然這樣,那我就看看好了。”
他從顧挽歌的手中把紙張拿了過來,翻看一下,眉頭微皺。
“你是在戲弄本王?”
“王爺恕罪,這是罪女找人臨摹了父親的筆跡,罪女也正是在這個筆跡上找到了線索。”
赫連辰根本就懶得看,直接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