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歌看著這人的身影一閃之間便已消失在不遠處的屋簷之上,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此人武藝高深莫測,又並非是皇族中人,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他來自其他國家。
看來東璃國的勢力絕對算的上是三國之中的佼佼者,否則為何一個公主的征婚,便會引來如此多的神秘高手?
幾杯烈酒下肚,顧挽歌還是馬上入宮去見太後。
隻怕她去過死牢的事情如今已經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以防萬一她要在太後之前給自己的家人一個安定的七日之期。
摸了摸腰間的令牌,顧挽歌隻希望這攝政王的威嚴能夠讓太後感到懼怕。
剛剛到宮門口,守門的士兵便將顧挽歌給攔了下來:“來者何人,皇宮禁地且是你能隨意私闖的!馬上離開這裏,否則後果自負!”
顧挽歌深深覺得在這個異世裏,沒有權勢還真的是寸步難行。
她正打算掏出腰間攝政王的令牌,一架馬車就已經遠遠的行駛了過來。那馬兒似乎是認得顧挽歌,原地長長的嘶吼了一聲表情顯得十分開心。
這馬兒不是八王爺的馬嗎?
再看馬車上的人,正是今日在街市上提赫連羽趕馬的那老頭!
“八爺吉祥!”侍衛紛紛恭敬的行禮,顯然對於赫連羽沒有懼怕而是尊敬和愛戴。
“嗯”車裏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似乎是沒有睡醒。
趕馬的老頭瞄了一眼顧挽歌,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也不敢耽擱赫連羽的事情,一揚馬鞭就要進宮。
顧挽歌對著馬兒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對它眨了眨眼睛,那?馬兒立馬就在原地打轉起來,硬是死活不肯往前走一步。
“快走啊,快走……”老頭揚了揚馬鞭,隻是輕輕的抽打在馬兒的身上,不痛不癢的。馬兒幾聲嘶吼向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原地轉了幾個圈又停了下來。
顧挽歌在一旁默默的笑著:看來這古代的馬和現代的馬沒有什麼區別,這馴馬的技術完全三百六十度無間隙的適用啊。
那老頭有些氣急,又不敢真的用力打這馬兒。看著顧挽歌在一旁譏笑,更是心裏來了氣:“你對它做了什麼?剛剛那手勢是什麼意思?”
顧挽歌一副委屈模樣:“我什麼也沒有做啊。我剛剛隻是覺得累了,伸了伸手而已。馬兒不肯走,如何怪得了我!八爺是這般的溫良恭謙,怎麼找了你這麼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老頭?”
“你還狡辯!我方才分明看見你對它眨了眨眼睛,這馬兒就不肯走了!”老頭氣急,一揮鞭子就要抽打顧挽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是怎麼看顧挽歌都不順眼!
赫連羽終是掀了簾子:“老許,不要耽誤了進宮的時辰,快走!”說話間連看都沒有看到顧挽歌!
老許立馬應聲收回鞭子,一連喚了幾聲這馬兒還是無動於衷,頓時就有些愧疚的回頭對赫連羽說道:“八爺,這如風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先是像發瘋一樣的疾馳,如今又在原地一動不動;該不是得了什麼病吧?”
轎子裏沉默了片刻,這才揚聲說道:“隻怕它是思念踏雪了。待我們從宮中回來之後,帶它去見踏雪吧……這馬啊,也是有感情的!”
“是,八爺!”老許點頭又對這叫如風的馬兒說道:“你可聽見了,你若乖乖的進宮,一會便帶你去見踏雪!”
吼……一聽見踏雪這二字,這馬兒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來了精神。顧挽歌臉一黑:乖乖的,我說你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原來是思念舊情人了。
她又高高的將手舉起,然後以閃電的速度放了下來,又原地轉了一個圈往後退了幾步。老許瞪了一眼顧挽歌,一揚鞭……結果這如風還是原地不動,還幹脆坐了下去。
這,這……
老許被弄的是氣暈八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