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訓練基地這塊原本屬於三、四十人駐紮的彈丸之地,一下擠進來10多人,真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到處都是人滿為患,飯堂、廁所經常爆滿,吃飯擁擠一點倒也無所謂,有部分人吃飯還有愛湊熱鬧的習慣。而上廁所那可得按部就班,“一個蘿卜一個坑”,因而,在“黃金時段”裏,臭烘烘的廁所反倒身價百倍,人人趨之若鶩!在常人眼裏讓人掩鼻的廁所,此時卻黑壓壓排起了長隊!

對於每個擔負繁重訓練任務的新兵來,一下來,渾身臭汗,沐浴洗澡那是每的必修課,而那巴掌大的澡堂、有限的幾個水龍頭,又怎能滿足得了這10多條大漢?眾人連連搖頭,長籲短歎,無奈之下,大夥隻有另謀出路。

望著眾新兵垂頭喪氣的樣子,正在旁邊幹活的老兵炊事員大劉忽然道:“各位新兵兄弟,別耷拉著腦袋,一副苦瓜相,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條條大路通羅馬,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這個澡堂滿足不了大夥,但還有一個辦法,就不知你們習不習慣。”“能把身子收拾幹淨就該知足了,在這個地方,還敢有什麼窮講究?”“對對對,什麼辦法?快看。”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道。“唔,從我們這個飯堂往西走,大約5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口不大不的水井,你們可以去到實地看一看,也許對你們有所幫助,可以解決眼下如同火燒眉毛一樣的洗澡問題。”“劉大哥,路怎麼走?我們初來乍到,找不到呀!帶我們去看看吧!”在眾新兵的央求下,大劉於是歎口氣,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活計,領著大夥往外走去。

“不知這口井周邊的環境怎樣?”“關鍵是要看這口井有多大,水源足不足。”“哎,這口井如果能滿足咱們的需求,那該多好!”眾新兵一邊走一邊議論著。

在大劉的引領下,不多時,大夥找到了水井。大家四下裏觀察著,隻見這裏四周都是收割後的稻田,沒有任何建築物,地勢開闊、一馬平川,周圍幾百米範圍可以盡收眼底。考慮到廣西西南部的這塊土地,11月下旬,甚至1月中上旬,氣溫都還挺溫和,而這口水井又挺大,可提供資源豐富的溫熱水源,這樣一來,在眾人心中,一個極佳的然浴場已經呼之欲出了!眾新兵回去以後,大家喜出望外地互相傳遞著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所有新兵都知道了有關水井這一事,大夥都高興地打定了主意。

於是乎,一個令女性們耳熱心跳的壯觀場景出現了:在玫瑰色的晚霞裏,在極為開闊的地勢中,呼啦啦幾十個鮮活的身體,以最原始的狀態出現,如同退了毛的豬一樣,零穿戴(隻有少數幾個還留有褲頭)地與地親密接觸!在這裏,誰美,誰醜,誰白,誰黑,誰高,誰矮,都已經不重要,大夥追求的是身體的潔淨、身心的放鬆!在此地,大夥忘掉了、也忽略了“羞澀”二字,因為,在抬頭即可盡收眼底的方圓幾百米範圍內,看不到一個“穿裙子的”!大家同為須眉男兒、七尺硬漢,你身上有的,我也同樣不缺!隻是,有少數無聊透頂的人,直麵彼此身上的“零配件”,做著無恥的評頭論足!

井沿四周,高揚起條條“人工瀑布”,從上而下,流過赤裸的“土地”,那感覺,真爽!!

“嘩嘩”的水聲、濃鬱的芳香中還夾雜著流行歌曲、悅耳調,那是“草莽藝術家”們的“之聲”!當然空氣中也同時雜有幾段望梅止渴、畫餅充饑般“兒童不宜”的香豔段子,隻是稍縱即逝,不敢過久停留。

這場“豔浴”,就像走馬燈般人去人來,絡繹不絕,從晚飯後一直延續到黑,洗浴大軍才漸漸偃旗息鼓。那晚風中掀起的陣陣香浪、那流水中帶走的條條“流香”,徑直向遠方擴散,波及整個曠野,以及附近的村莊。據,時間長了,臨近的村民對此也有耳聞,但基於此事並未造成惡果,且是因出於無奈而為之,所以並沒追究,倒是給村莊裏麵那些深居簡出的村姑、農婦們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她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針對那個如此“氣勢磅礴”的“驚豔”場麵,人人都可以是繪聲繪色的想象大師,估計,部分人還會將此事帶進玫瑰色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