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如和廚房要了熱水,給她擦拭身上的傷口。
才剛剛解開這衣服,豔如便驚呼了一聲,“我的老天爺,這也太……”
隻見這姑娘雪白的皮膚上青紫一片,到處都是掐狠,勒狠,便是胸口還平坦的小丘處,也被折騰的紅紫一片。
在經過喜兒的事情,豔如自然看得出了這個孩子之前經曆了什麼事情。
“太殘忍了,還隻是個孩子啊。”豔如忍著鼻頭的酸澀,輕柔地為她擦拭著傷口,尤其是身下,更是一片狼藉,嚴重撕裂,便是此時,還在滲著血。
之前似乎有人給她稍微塗了些止血藥物,那藥物綠色一片,如今黏糊地貼在了傷口上。
豔如的動作愈發小心了。將阿珠身上那些綠色藥物擦掉,豔如將房瑄問之前交給她的藥膏小心翼翼地給她重新塗了一次傷口。
之後再小心地為她掩好了衣物,將等在門口的房瑄問叫了進來。
一刻鍾以後,房瑄問這才從房間裏麵出來,走到蕪地族長麵前。
“房大夫,那姑娘如何了?”阿阮率先開口問到,她可是知道的,這唐芝樹不要臉的,身下已經死了不少姑娘了。
“有些感染,高燒嚴重,身上也多處挫傷,手臂骨折。”房瑄問看向那蕪地族長,“老先生,請這邊來。”
將蕪地族長帶離一段距離,房瑄問才將自己請定王妃身邊婢女給她重新上藥的事情和蕪地族長說了,甚至還有那下體嚴重撕裂的事情,也說了。
蕪地族長聽得老淚縱橫,衝過去,對著唐芝樹便是一頓狂揍。
“你這個畜生,畜生。”
“我畜生,我哪裏知道是你的孫女,是你們族裏麵叫哈德的人介紹給我的,說她是你們蕪地最漂亮的姑娘。”
唐芝樹之前被判斬立決的時候,他也曾害怕過,但是後來他爹出現,將他給救下了,他倒是覺得不怕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爹總會想辦法的。
看到唐芝樹那死不悔改的模樣,不隻是蕪地族長,在場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來人啦。”荊雲深突然開口。“將他給我拖出去,淩遲了。”
“是。”定王開口了,那些士兵自然聽從,早就想揍這人一頓了,隻不過之前王爺沒有開口,他們不敢動手,如今王爺下了命令,他們也不必客氣了。
“等等,你們沒有經過衙門審問,怎麼能夠……”
這群人想要直接殺了他,這怎麼可以,他爹還不知道。
“你本來便是逃犯,而且還是死囚,可以就地處斬。”
“不,你們不可以殺我,你們殺了我我爹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砍了。”
沒理會唐芝樹的掙紮威脅,荊雲深頭都不抬。
唐芝樹這才開始害怕了。他不想死,可是這一次,似乎是逃不了了。
看到蕪地族長的情緒太過激動,荊雲深安排了房子讓他先休息一番,若還有什麼問題的話,等他休息夠了,再說。
“雲深,你說他是真心的嗎?”該不是隻是為了救他孫女才假意投誠?
“應該是真心的。”那蕪地族長之前他也見過,那眼睛裏麵可是充滿了野心,如今,那雙眼睛確實渾濁一片,隻有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