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兩個需要跟我走一趟,你這小子皮囊不錯,要是討好了獄卒,說不定能讓你好過一些,免受一些皮肉之苦。”山羊胡嗤笑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看向阿阮,“你長得倒是有點遜色,不過這皮膚倒是不錯,摸起來的感覺應該也很好???????”山羊胡一邊說著,一邊還發出幾聲猥瑣的笑聲。
“春傑,胡說八道些什麼?”穩重衙差聽著春傑的胡言亂語,忍不住嗬斥道。
這人,有可能是定王爺,怎麼能夠隨口亂說話,這種話,要是定王爺怪罪的話,別說是春傑自己,便是知府和他也討不了好……
衝著春傑喊完,穩重衙差才俯首作了一個揖,“不知閣下是否是定王。”
這兩衙差在保定也小有名氣,穩重些的衙差叫城哥,另外一個山羊胡叫做春傑。
說實話,驟然聽到這春傑的名字,阿阮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在看到山羊胡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倒是將那笑意給壓了下來。不能笑,要是笑出來了,隻怕這春傑不會善罷甘休。
這兩個
衙差都是保定知府的親戚。
春傑是保定知府原配的弟弟,至於城哥,則是知府的庶女女婿。
“喲,都到保定了,竟然還有人認識我?”定王並沒有那種微服私訪的念頭。
既然被認出來了,他也不會去否認。
他猜的果然沒錯,這人果真就是定王。
城哥的手抖了一下,臉上扯開一抹難看的笑容,“王爺怎麼到保定來了?”
“王,王爺?”春傑目瞪口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慘灰一片。
老天爺,他剛剛對定王都說了些什麼?
侮辱王爺,這罪名可大了。
“王爺,下官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您,您別放在心裏。”春傑膝蓋一軟,徑自跪了下來。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荊雲深的眼神有點冷,“不過你們這般定人罪名的態度可不成。”
哪有沒有任何證據就直接拿人的。
“是,下官知道了,下次定然不會再如此。”被知道了,便是敢也得說不敢啊。春傑低垂著腦袋,低聲附和。
當時見這兩個人是生人,且荊雲深還帶著麵具,便想將這一切都推到這兩人身上來,要是弄錯了,那也是知府判的,保定最大的官兒就是他姐夫,怕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竟然抓到了一個王爺…?????
他姐夫和王爺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那下官告退。”兩人恭敬地再次行禮,便準備退出房間。
隻是這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被荊雲深給喊住了。
“等等,我突然對你們這個案子有幾分興趣,不如,讓我們夫妻兩個也觀看觀看,你們兩個是如何正經破案的?”
春傑和城哥對視一眼,眼底,皆露出了苦澀的神情。
知府愛女慘死府中,知府宅院一片慘淡。
隻不過,令人疑惑的是,在靠近知府家府邸附近,好幾座宅院門口都掛上了白幡,白色燈籠。
這些家的人在看到春傑和城哥經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側過頭去,眼底竟然隱隱露著一抹恨意和厭惡。
荊雲深看著這番情況,心裏隱隱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