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落入敵手(1 / 3)

大梁連損兩員大將,朝野上下無不震驚。消息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傳遍京都,卻無人敢大聲議論,平民行走間大多報以唏噓之色,對戰死的趙閑趕到惋惜。

安家是大梁的守護神,曆代盡職盡責,四子皆為國捐軀,哪想到現如今,來最後的香火,也死在了異國他鄉。

國公府外寬敞的青石板大道上,皇帝的車馬儀仗靜靜停靠在府婉,迎接的下人們跪拜在地上,卻都麵無血色,神態僵硬。

多年來,安府的下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曾經的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兩位尚未成家的小少爺,一個個的在他們眼前出生,又先**而去。

每隔上幾年,便有那催命符般的戰報傳來,當朝皇上緊接著便會親自登門,安慰年事以高的安老爺子。

現如今,尋會遊孫不到三月,這風華正茂的男兒,便也步了眾位伯父的後塵,這般打擊,老爺他還能撐下去嘛?

結果無人知曉,隻知道安老爺子神色木然,獨自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久久不言語。

眾位**接連登門,甚至連解墨這多年的政敵,也長籲短歎安撫與他。解墨是趙閑的老丈人,他隻有花語一個女兒,也不想趙閑身死,可惜世事難料啊……

安老爺子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般失魂落魄,或者大發雷霆。或許是經曆多次,已經習慣了。

唯一的念想,便是安夫人肚子裏的孩子,那是安家最後的香火,若在出了閃失,天便真的塌了。

就在下人急急去請怡君小姐回來,去江南將安夫人接回來時,卻被告知怡君小姐已經走了,悲痛欲絕的帶著小夢夫人一起去了武昌。與她們一同的還有解墨的女兒花語,以及進門不到半個月的黃天天。

這些女子走的風風火火很是突然,甚至連告別都沒有。下人們理解這心情,她們都是趙閑少爺現在或者以後的夫人,郎君亡故,悲痛欲絕不肯相信急急前去,也是最正常的反應。於是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國公府,暗暗研究兩大軍權繼承的熱門人物身死後權力的歸屬問題,卻完全忽略了這幾個普通的女子。

她們的消息是誰告知的,被帶去的又是何方?

無人知曉。直至幾個女子的音信徹底消失,再也尋不回來,才有人察覺到其中不對勁,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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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後,長安。

長安乃北齊都城,東西二十裏,南北十七裏,由北及南,依次為宮城、皇城、郭城。

宮城、皇城由禁軍把守,常人不可入內。郭城由縱八橫十四共二十二條大街,劃分為一百一十坊,每坊分別置有民宅、官邸、寺院和道觀。另有東西兩市,彙聚天下異族風物奇珍,玲琅滿目應有盡有。

時值初夏,巍峨高牆內,坐落一山清水秀的別院。高柳新蟬,薰風微雨,池荷榴花,瓊珠清泉,交織成一幅美麗景圖。

琉璃的窗簾後麵,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坐落在窗沿後的鳥籠裏,轉著腦袋打量著屋裏**上身裹著層層紗布的男子,緋紅的啄上不時微張,學著人類發出幾絲呼喊。

“額…”

似有似無的悶哼聲傳出,躺在**的壯碩男人眼皮微微一跳。

頭腦混沉,渾身上下如同陷入淤泥之中,想要抬起,卻有千萬根鋼針把你牢牢釘住,除了身上痛楚,其餘的地方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

趙閑咬咬舌尖,讓自己清醒了幾分,睜開煙,卻朦朦朧朧如同霧裏看花一般,什麼也看不清楚。

“有人嘛?”趙閑動動嘴唇,咬牙掙紮動了動,牽動身上的創口讓他齜牙咧嘴的悶哼了聲。

眼前景象漸漸清晰,卻是一間古香古色的臥房,屋子陳設不少,除了正統的屏風臥榻外,牆上還掛著兩隻長銃,交叉作為裝飾品,幾個透明玻璃瓶裏插著鮮豔的花朵,裏麵還有幾條小金魚。

我他娘不會又投胎了吧?趙閑麵色微苦,看著這中西結合的房間,腦子一片混亂,還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死騙子,你怎麼還不醒……死騙子,你怎麼還不醒……”

突然,一陣生硬的嗬斥聲傳來,把迷迷糊糊的趙閑驚了一跳。

屋裏並沒有人,他轉頭看去,掛在窗戶上的一隻鸚鵡,正用爪子撓著鮮豔的羽毛,大叫道:“死騙子,你怎麼還不醒……”

“我擦!死鳥,你罵誰騙子?”趙閑心中微怒,想起身把它毛扒下來,卻因為身體虛弱動彈不得隻能作罷。

“我擦!死鳥……我擦!死鳥……”

“咳!”趙閑臉色漲紅的咳了幾聲:“小八哥,我又沒要你命,什麼‘死鳥死鳥’的,說話還帶口音,對了八哥,這裏是那兒?”

“這是哪兒……這是哪兒……”

果然是個畜生,連問題都不會回答。趙閑搖頭苦笑,想要返身坐起,卻聽房門‘嘭’的一下推開,一位身著宮裙的的少女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