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天這幾句,大眼睛瞪的圓圓的氣鼓鼓的,便恢複了往曰的刁蠻模樣,趙閑見狀輕輕一笑,嘿嘿道:“這才像烏蒙巷黃天霸的模樣,你都被你姥姥教的不像你了,我給你糾正一下而已。”
“去你的!”黃天天明白過來,又羞又怒的踢了趙閑一下,恢複了許些矜持,當下嬌哼了一聲道:“你這壞蛋,現在都是大人了,卻還來提這些小孩子的事情,你就是誠心欺負我一個姑娘,我覺得姥姥說的對,你這人壞死了,是專門欺負我的,我就應該防著你,哼~”
黃天天青春活潑的模樣,讓趙閑搖頭笑了笑,也不在逗她,開口認真的道:“天天,你姥姥家,是幹什麼的?住他家安全嗎?”
趙閑叫那麼親熱,讓黃天天有些吃不消的臉紅了紅,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一陣不滿,抬頭問到:“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趙閑不想把自己的麻煩告訴黃天天,隻是笑道:“金陵兵荒馬亂隨時都有可能打仗,關心你罷了。”
“哦~”黃天天立刻歡喜起來,小聲回答道:“我姥爺是金陵鴻運武館的總教頭,手下有百十個學徒搭手,各大賭場酒樓幫忙照看的都是我姥爺的人,住我姥爺家很安全的。”
武館總教頭?手底下百八十個學徒?幫賭場酒樓看場子?你直接說金陵的黑老大不就完了。趙閑被黃天天的話震了一下,怪不得黃天天從小到大都這麼彪悍,原來是從小熏陶出來的。
趙閑覺得李玉一個火頭軍的小頭頭,應該沒膽子惹金陵的地頭蛇,便隨意笑了笑,囑咐道:“那就好,不過你也不要大意,出門的時候注意後麵有沒有人跟著,晚上盡量不要亂跑,發現鬼鬼祟祟的人就往死的打,打不過就來找我。”
“你,你這麼關心我幹什麼?”黃天天被趙閑弄的有些局促,小聲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姑娘,還有人敢欺負我不成。”
趙閑訕訕一笑道:“我這個人亂七八糟的事多,經常被人請去喝酒什麼的,沒有時間陪你讓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誰讓你在我心裏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在他心裏?黃天天哪裏受得了這等不要臉的話,當下眼瞼低垂,臉兒羞紅,心髒卻是噗通噗通的亂跳。
哄這小丫頭,趙閑是手到擒來,囑咐的事情做完了,他又想到剛才畫像的事情,便笑問道:“對了,天天,你方才看的那畫像是誰啊?那麼英俊,那麼高大帥氣,那麼挺拔,我覺著挺像我的?是你畫的麼?”趙閑恬不知恥的道。
黃天天臉上一紅,咯咯嬌笑著道:“少臭美,那才不是你,那是一個壞人,一個討厭的壞人。”
“壞人也能長這麼帥?那還要好人活不?”趙閑甩了甩飄逸的長發,一臉的悶搔。
黃天天小臉一紅,明白趙閑知道畫上是誰,便用拳頭往他身上輕輕砸了一下:“臭美。”
嫌我臭美你還拿著我的畫?趙閑含笑拿住她小拳頭,把她往身邊扯了一步,問道:“那畫是你畫的麼?”
黃天天臉上一紅,急忙道:“才不是,我怎麼會把你畫那麼醜,是劉老捕頭怕你逃走,提前給你畫的通緝令。”
“通、緝、令?”趙閑嘴角輕輕抽了一下,心中對劉老捕頭緊密的心思萬分佩服,不過就憑畫上的那個彪形大漢,能抓得到他這傳聞中‘芳香襲人’的翩翩佳公子?
趙閑打量著黃天天,笑道:“你拿著我的通緝令幹什麼?準備把我刻腦子裏以後好尋我不成?”
黃天天噗嗤一笑道:“就你這模樣,站人堆裏一眼就能瞧出來,何須我去記,我隻是閑著無聊,拿出來看看笑話你一下罷了。”說道這裏,黃天天又臉色一紅。
黃天天正直十六歲的花季,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拿著中意人兒的畫像偷偷看看也是正常的,何況趙閑還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不過她姓子很要強,偷偷摸摸拿著死對頭趙閑的畫像,還被趙閑發現,臉上隻覺火辣辣的,都快羞死人了。
“這通緝令把我畫那麼醜,有什麼好看的,改天我親自給你畫一張肖像,保證讓你睡覺都舍不得放下。”趙閑大言不慚的說了一句。
黃天天白了趙閑一眼,嗤笑道:“你除了字的好一些,其它的東西每一樣正經的,你畫的東西都是些什麼,糊窗戶都沒人要,還不如我給你畫一副。”黃天天知道見識過趙閑的毛筆字,心中佩服自不用說,可畫畫卻鄙視的很,同樣的還有下棋,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入不得眼。
趙閑哈哈一笑,沒介意黃天天的鄙視,反正跟她解釋漫畫和抽象派她肯定聽不懂,再說趙閑自己畫的確實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