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兄妹則飄然立在旁邊,身上的白衣纖塵不染。尤其是冷寒雪,一手抱著狐,另外一隻手還捏著金人。顯然,這個家夥就是導火索。
“諸位原本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呢?”禦龍子皺著眉頭,心中卻無比歡喜:豬頭子,你也有今日!
而劉太元等弟子,則是滿臉幸災樂禍,就差高呼“活該”了。
歡子從地上爬起來,悲悲切切喊了一聲:“禦龍掌教,你可得給俺們做主啊!”
禦龍子咳嗽一聲,轉向冷氏兄妹:“二位道友何故出手傷人?”
若是放在平日,有人在蓮花峰鬧事,禦龍子定然不饒,不過今日裏情況特殊,另當別論。
“此乃我們之間的家事,不勞掌教費心。”冷寒冰還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不過卻是順著禦龍子剛才的法,試圖將太一派排除在外。
“非也——”禦龍子微微搖頭:“朱歡友乃是太一派貴客,不可輕侮。”
這時候,肥鳥殺豬般的聲音忽然響起:“沒人性啊,把俺的幹兒子還給俺——”
一聽這嗓門,劉太元等人略感遺憾:底氣挺足,好像沒啥大事,可惜啦……
禦龍子是絕對不會叫他人將金精帶走的,於是也麵色一沉:“二位道友,還請物歸原主。”
冷寒雪將手裏的金子抓的更緊:“此物本來就是燕京城所有,上次被這個賊鳥偷走,物歸原主的應該是我才對!”
“哈哈哈——”禦龍子放聲大笑:“金精一直在我太一派的解劍石中孕育,昨日剛剛出世,冷仙子這話又從何起?”
算起來,冷氏兄妹的輩分比起禦龍子還低了一輩,所以禦龍子並不介意趁機嘲諷他們一番,本來嘛,到處給人冷臉看,確實容易惹人生厭。
“你——”謊言當眾被拆穿,冷寒雪也不覺麵上一紅。她憤憤地望了一眼手上的金子,猛然擲地,然後轉身就走。
“太一派欺人太甚!”冷寒冰扔下一句場麵話,也跟著下山去了。
“兩位道友慢走——”禦龍子倒是巴不得,本來還想好好擠兌他們一番,想不到這二人倒也識趣。
而夢龍子則睜開白茫茫的一雙眼睛,望著冷氏兄妹的背影出神,心中暗自思量:匆匆而來而匆匆而去,隻怕有些蹊蹺——“
沒容他細想,歡子的聲音忽然傳來:“多謝二位前輩援手之德,子借花獻佛,敬酒相謝。”
“好啊,俺的肚皮都餓憋了,寒冰穀的這兩個鳥人忒也不是東西。”肥鳥也一聲歡呼,而劉太元則是一陣鬱悶:剛才怎麼就沒打死你呢?
以禦龍子的身份,本來不屑跟歡子對坐而飲,不過他也另有打算,欣然應允,吩咐人在一處大殿擺下酒宴,權當給歡子壓驚。
大概是受了冷氏兄妹的刺激,酒席宴上,歡子和肥鳥都不用別人勸酒,一個勁往嘴裏灌。看得禦龍子心中冷笑連連:喝,神仙倒,仙界美酒,連仙人都能醉倒,倒是便宜了你們。也罷,大概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喝酒了……
在飲食上做手腳,方法雖然比較老套,但是針對肥鳥和歡子這樣的吃貨,倒也恰當。
一直喝到黑,歡子和肥鳥都酩酊大醉,走路不穩,被劉太元等人架著,這才回到住處,倒頭大睡,一眨眼的工夫,呼嚕就打得震響。
“還真是豬啊——”劉太元守在門口,聽到裏麵的哼哼聲,心中十分鄙夷。
在方才飲酒的大殿裏麵,隻剩下禦龍子和夢龍子相視而笑:想不到就這麼解決了,現在哪怕派幾名最普通的弟子過去,也能把豬頭子的豬頭斬下。
忽然間,大殿裏麵亮光一閃,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憑空出現,赫然是豆兒仙。
豆兒仙的兩個眼睛裏麵滿是智珠在握的得意之色:“二位道友,這神仙倒的效果如何?”
不用,號稱仙界第一美酒的神仙倒,當然是出自豆兒仙手中。
大殿中的三個人同時大笑,然後一起飄出大殿,趕奔歡子的住所。三大高手聯袂對付一個凝丹期的輩,這陣勢實在太過華麗,太過浪費。
劉太元一直守在門外,見狀推開屋門,等三大高手進屋之後,他這才一把掀起床上的大被。
霎時間,所有人都被驚呆了,隻見在床上並排捆著三頭大豬,嘴巴被緊緊勒住,震的哼哼聲,從它們的鼻孔中傳出,無比刺耳。
“豬啊——”一個無比淒厲的聲音衝破房屋,在整個蓮花峰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