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你這個無心無情之人。”歡子抬眼盯著她,那不屑的目光,根本就像在看一隻可憐蟲。
響鈴公主麵色鐵青:“抓住他,朱八——我要活活折磨死你——”
“你是沒有機會的——”歡子輕蔑地撇撇嘴,然後直接沒入地下。就連南郭無顏,也被他直接用土牢罩住,一起帶走。
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幾名相當於成嬰修士的魔帥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消失,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追——”響鈴公主現在一門心思要將歡子置於死地。
“不可,公主有所不知,青木城這株扶桑樹最怕的就是有人深入地下破壞其根本,凡是這樣的人都會被它的樹根絞殺。”蕭魔帥連忙出聲阻攔,響鈴公主畢竟是從赤焰城而來,不大了解情況。
響鈴公主一聽事態如此嚴重,當然不肯輕易冒險,隻能緊咬銀牙:“便宜了這對狗男女——蕭魔帥,速速帶人搜查,定要將朱八的同夥全部擒拿!”
不過她的這個願望是注定要落空了,如果她要是知道歡子還有乾坤圈這樣的寶貝,估計非得氣炸肺不可。
再歡子沒入地下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木靈氣湧動,上古扶桑,存活萬年,非是黃金穀的那株建木可比。響起南郭無顏方才的叮囑,歡子更是不敢怠慢,把土牢收進乾坤圈之後,就緩緩在土中穿行,同時蜘蛛網展開,密切留意周圍的動向。
蜘蛛網猛然一震,立刻就變得支離破碎,無邊的威壓從地下爆發出來。歡子大驚,顧不得收拾蜘蛛網,拚力運轉陰陽二氣,抵禦木靈氣的壓迫。
即便是在深夜,整個青木城的魔族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扶桑樹的憤怒,人們都驚懼地走出石室查看;更有許多人都匍匐在地,開始向魔神王祈禱。
地麵亂作一團,歡子在地下也同樣不好過,扶桑樹的壓力仿佛無窮無盡,緊緊將歡子包裹,硬生生要把他壓成一灘肉醬。
“哥是肉體凡胎,不是鋼筋鐵骨!”歡子心中連連叫苦,卻也隻能苦苦支撐,他現在最懷念不點,估計要是他這個木之靈在這,扶桑樹肯定得給幾分麵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麵八方忽然又有無數的根須向歡子竄過來,就像一條條穿行於地下的毒蛇。歡子本來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哪裏還有反抗之力,很快兩腿就被樹根纏住,就像被鐵箍扣住一樣,刺痛入骨。
危急關頭,歡子數度出生入死練就的冷靜始終令他的頭腦保持清醒,而他也終於從不點身上想出了問題的關鍵,勉強運起一絲靈氣,將肥鳥從乾坤圈裏麵召喚出來。
肥鳥嘴裏叼著一枚果子,他跟青蛙他們在裏麵正吃得不亦樂乎呢,出來一瞧,好家夥,歡子差點都被樹根捆成粽子,登時惱了,把嘴裏的果子一吐,奮力向那些毒蛇般的樹根啄去,一邊啄還一邊氣憤地嚷嚷:“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是不是,連肥哥的兄弟也敢欺負——”
還真別,那些樹根紛紛從歡子身上鬆開,然後開始溫柔的撫摸著肥鳥,就像母親的手在輕撫自己的嬰孩。不過肥鳥大概是氣急了,對於扶桑樹的示好毫不理睬,依舊猛啄。
梆梆梆——肥鳥的腦袋被敲了幾下,隨後歡子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還啄啊,看好嘍,這是俺大腿!”
看到歡子腿上已經被啄得一片烏青,肥鳥嘴裏嘎嘎幾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公報私仇的機會,俺當然不會放過。”
歡子當然知道這家夥剛才是真急了,所以也不怪他,隻是對那個無情無義的響鈴公主十分憤慨。他眨巴幾下眼睛,跟肥鳥先嘀咕一陣,然後才把土牢從乾坤圈裏麵弄出來,破去徒勞之後,南郭無顏就出現在肥鳥麵前。
雖然已經得到歡子的提醒,不過看到南郭無顏那張藍瓦瓦的一張臉,肥鳥還是吃驚不,一聲“妖怪”被他硬生生咽回肚裏。
看到周圍舞動的樹根,南郭無顏驚呼一聲:“危險,快點離開這裏——”
“沒事,現在它們聽俺指揮。”肥鳥大咧咧地用嘴叼起一個樹根掄了幾圈:“要是把青蛙叫出來,正好跳繩。”
聽他這麼一,歡子心中一動:“肥仔,能不能指揮這些樹根先把響鈴公主那個沒人性的捉住!”
肥仔現在是傍著大樹好乘涼,牛哄哄地晃晃大嘴巴:“俺最討厭那些沒人性的,抓抓抓,統統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