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羅玉在歡子手底下吃虧,被罰麵壁,作為他的師父,吳長老刁難歡子他們,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過,租種靈田的事情又勢在必行,歡子眨巴半眼睛,決定還是親自瞧瞧去。
幾個人出了黃金穀,溜達到門派的靈田那邊,水月兒指著一片藍汪汪的靈田道:“就是這裏,麵積大概將近一百畝。”
看到那片空般的蔚藍,歡子皺皺眉:“長腦子沒有啊,這樣的田裏還種藍光草,這塊地是誰種的?”
也難怪歡子氣憤,藍光草又稱“餓鬼草”,價值在同級靈材之中的算是最高的,主要原因就是它在生長過程中,吸收的靈氣是其它靈材的幾倍。在這樣一塊靈脈即將枯竭的田裏種藍光草,就跟給一個快要渴死的人灌毒酒解渴差不多。
果果氣呼呼地用手指指附近的幾塊靈田:“都是羅玉牽頭,跟人合夥租用的。”看到這種殺雞取卵的做法,作為木體的果果很氣憤。
在周圍的靈田裏麵轉了一圈,歡子忽然嘿嘿幾聲:“這塊地咱們包了,不過侯喜你跟吳長老去討價還價,爭取租期長一點,上繳門派的份額少一些。”
水月兒微微皺皺秀眉:“歡師兄,這塊地恐怕沒什麼前途——”
歡子卻似吃了秤砣一般,臉上又露出那種七分憨厚三分狡猾的笑容:“放心,我自有主張,等他們的藍光草收割完,咱們就動手,嘿嘿——”
大夥雖然猜不透他的用意,但是知道歡子是有名的財迷,應該不會吃虧,於是就各行其事,幾下來,相關事宜全部敲定。
這一日,歡子率領兩隻鐵甲獸,上飛著肥鳥,地上跑著貓,後麵跟著侯喜果果等人,浩浩蕩蕩趕到新租的靈田。
靈田裏麵的藍光草已經收割完畢,羅玉正領著一夥人把一捆捆藍光草運回門派。看到歡子興衝衝殺到,羅玉臉上卻浮現出笑意,不過怎麼瞧都有點幸災樂禍:“朱歡師兄,聽你租種了這塊靈田,而且還定了五十年的租期,可喜可賀!”
如今歡子的師父丹丘生也已經是凝丹期修士,所以按照慣例,歡子也就名正言順地成為親傳弟子,地位自然比羅玉高,所以他也隻能尊一聲師兄。
對於羅玉的冷嘲熱諷,歡子一點都沒在乎,臉上露出一副很關切的模樣:“羅玉師弟什麼時候出來了,瞧瞧都瘦了。不過,你們這藍光草可是大豐收啊,應該是師兄恭喜你才對。”
羅玉的眼中掠過一絲惡毒,心中暗暗發狠: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門派大演武,到時候定要當眾將你這個豬頭打敗,好好羞辱一番——
為了促進門中弟子勤奮修煉,每個門派都有這樣的演武,外門弟子可以挑戰內門弟子,內門弟子可以挑戰親傳弟子,名為切磋,實際也含有競爭的意思。作為一個親傳弟子,如果被師弟師妹給挑嘍,那就永遠也抬不起頭來。羅玉現在的修為比歡子稍高,已經是煉穴後期,三百六十五個穴道即將圓滿,所以很有信心。
看到羅玉眼中殺機閃現,歡子權當沒瞧見,胖手一揮:“鐵甲獸,趕緊幹活,先把靈田翻一遍——肥鳥,你也用爪子刨,刨到吃的都歸你——”
霎時間,靈田裏麵就熱火朝,看得羅玉冷笑連連:你們就瞎忙活,到時候別把褲子賠光才好。一邊惡毒地想著,眼睛一邊在水月兒玲瓏的身材上瞄了幾眼,這才帶領同伴,趾高氣昂而去。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侯喜朝著他的背影唾了一口,他最瞧不上這樣裝腔作勢的白臉。
“幹活——”歡子卻是幹勁衝。大夥奮戰三,百畝靈田就耕耘完畢,隻不過靈氣稀薄,土壤幹幹巴巴,黑多紅少,要是都變成黑土,就重歸一品了。
“歡師兄,咱們是不是先種黃絳草啊——”果果興奮地向歡子詢問。
歡子抓抓鍋蓋頭:“恐怕不行,黃絳草攝取的靈氣太多,估計用不上半月,地下的靈脈就枯竭了。”
“那怎麼辦?現在這種情況,頂多也就是維持一兩年,肯定就得降級,咱們租種的可是五十年啊!”侯喜原本也以為歡子要用黃絳草提升靈田的品級,現在看來此路不通。
“等沒人的時候,俺到地下做點手腳。”歡子瞟了一眼旁邊相鄰的那塊靈田,一臉壞笑。
那塊靈田裏麵種植的是紅靈果,這陣子正開花,紅豔豔一片,也是羅玉他們租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