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水月兒和果果也來靈田照看,見到丹丘生,連忙見禮,果果還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一大堆果子,大夥坐在火龍樹下,邊吃邊談,倒也其樂融融。
丹丘生靠著樹幹眯著眼,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在看著這些晚輩嬉鬧。
“修道從來是逆,隻怪凡人心太專。三千大道獨不見,金丹一粒吾道傳——哈哈,我終於悟啦——”一陣大笑響徹黃金穀,隨後,歡子就感覺到無盡的靈氣,如同滾滾洪流,向丹丘生體內奔湧。
地下的靈脈之中,先原力也噴薄而出,將丹丘生的身形包裹在裏麵,再也看不真切。隻有一道靈氣衝而起,上接蒼穹,下徹黃泉,仿佛上地下,唯此獨尊。
“這是咋回事?”大夥都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好端端的怎麼引起靈氣躁動,降異象,如此磅礴的靈氣引入體內,搞不好是要爆體而亡的。
歡子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是師父凝丹啦——趕緊把肥鳥弄醒,我立即前去通報掌教。”
此事關係重大,歡子他們幾個修為低,見識差,還是請來門派中高手坐鎮比較好
不過沒等他行動,數到劍光電射而來。如此異象,金山五劍自然察覺,一見而知,是有人凝丹,哪裏還有不來查看的道理。
“裏麵是何人?”白羽也一改往日的波瀾不驚,急火火向歡子問道。要知道,凝丹期高手,絕對是一個門派的中流砥柱,若是多了一個,整個門派的實力也就多了幾分。
歡子抓抓鍋蓋頭:“是俺師父——”
“你師父,丹丘師兄!”白羽眼珠子瞪得溜圓:“諸位師弟,一起給丹丘師兄護法!”
金山五劍一個個麵色凝重,就連一向沒正溜的周不通都繃著臉,圍著丹丘生團坐,如臨大敵,此刻哪怕是來了一位元嬰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在經過了最初的詫異之後,歡子也就明白其中的訣竅:師父的強項是煉丹,對門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真正邁入凝丹期,那麼在丹道上的造詣,必然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這對於日薄西山的金劍門來,將會是重新崛起的希望,也難怪掌教都那麼緊張呢。
與此同時,金山五劍彼此間也都在用靈識交流著。
白羽:“不是丹丘師兄凝丹無望,壽元將盡嗎?”
周不通:“沒準這家夥偷摸煉出什麼逆的丹藥。”
嶽無欲:“其實丹丘師兄的修為早就夠了,他走的是丹修之路,和我們劍修不同,隻是一直沉迷煉丹,境界不夠,有這樣的頓悟,也在情理之中。別人修道都擔心道心不堅,可是丹丘師兄卻是因為太過執著。”
在眾人之中,嶽無欲的修為最高,在這方麵當然也最有發言權,其他人也都不再多,專心護法。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地元氣驟然一卷,全都沒入丹丘生體內,消失不見。隻剩下丹丘生麵含微笑,依舊斜倚火龍樹,身上透著一股不出的玄妙。
“恭喜師兄——”金山五劍齊齊道賀。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穩固修為,歡子,這段時間,你來執掌丹房,不可懈怠。”丹丘生罷,腳下騰起一團青雲,飄然而去。白羽也不敢怠慢,急急隨著去了。在門派之中,專門有一處深處地下的密穴,供修煉有成的弟子閉關,隻有掌教才能開啟。
“我金劍門複興有望!”一向少言寡語的鐵無言,卻率先歎息一聲。
周不通轉轉大眼珠子,然後走到歡子身前:“走,跟我去丹房,先嗑幾粒丹藥再。你當了俺一回徒弟,還一點也沒孝敬過師父呢——”
“周伯伯,那隻火雲蟻不算數啊——”青蛙在一邊鳴不平。
周不通還要胡攪,就聽鐵無言咳嗽一聲道:“朱歡,丹房乃是門派重地,一定要嚴加管理,進料出丹,每一筆都要清清楚楚。”
歡子也隻能點頭,心裏卻琢磨:嘿嘿,我自己拿原料煉丹,然後自己用,這個不算違規——
鐵無言掃了他一眼,見他胖臉內含奸詐,眼睛賊溜直轉,就知道這廝陰奉陽違,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多派戒律堂的長老前往丹房監督才行。
一旁的嶽無欲卻在靈田裏麵溜達起來,看著那一株株茁壯的黃絳草直搖頭:“真是敗家子,哪有在靈田裏麵種這個的——咦,三品根心藍,這,這怎麼可能!”
猛然間,靈田裏麵傳出他的一聲大叫:“三品靈田,我們金劍門終於又有三品靈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