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都思剛才與蕭承誌一起外出打探,已經望見過紮布蘇的大營,於是在路上向庫勒圖不斷描述著他見到的情景。四人沿著河流來到丘陵盡頭,跳下馬,爬上山坡。
山坡處開闊的草場上,紮布蘇大營依然如昨,金黃sè的一望無際的草場上,白sè的灰sè的帳篷連成一片,格外分明。
庫勒圖睜大眼睛看了一陣,歎道:“這與乞顏部大營不相上下啊,紮布蘇這渾子竟然占著這麼好的一塊草場,北有連綿的山脈,南邊是廣闊的草場。”
遠方的營地,偶爾能望見股馬隊活動的跡象,看上去非常的渺。這裏距離太遠了,無法看清楚對方的狀況,就算對方營地出動大股兵馬,也不能確定裏麵有紮布蘇本人。
可是紮布蘇營地處在開闊草場中,除了西邊的丘陵與北邊的群山可作隱蔽身份場所外,其他方向都是一馬平川的草場,走出山丘靠近監視似乎不現實。
蕭承誌望著北邊的山脈,道:“那裏植物茂盛,應該是塔塔兒人平時狩獵的地方,我們可以留幾個人在這裏監視他們的動向,我想他們外出狩獵聲勢肯定不,隻要望見營地有這方麵的可疑行動就讓他們火速回報。”
我道:“現在是秋季,是圍獵黃羊的時候,按黃羊的遷徙習慣,它們是不會從北邊的群山通過的,我們要探清以往紮布蘇部落圍獵黃羊慣去的地方,那樣才好有機會下手。”
庫勒圖點頭稱道:“你們看,他們南邊與東邊都是寬闊的草原,也許這兩個方向就是他們狩獵黃羊的地方。”
蕭承誌道:“若真如此的話,那我們的把握就不大了,你們想想,在寬闊的草場上,我們很難隱藏隊形接近對方,咱們人手不夠,靠的就是要出奇致勝,硬拚幾乎沒有勝算。”
蕭承誌的話是有道理的,我心頭有些沉重起來。
半晌,蕭承誌看出我心中的憂慮,打破沉默道:“你也不要太著急,咱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能找到機會的,何況我們還設想了四種方案嘛,隻要我們耐心等待,機會一定會來的。”
我朝他點頭應允,蕭承誌道:“咱們先回去吧,回頭安排兩個人來這裏監視著。”
四人離開坡頂,返回臨時營地。騎士們已紮好了十個簡易帳篷,忽都思帶著幾個人去山溝裏打野味,蕭承誌領了兩個騎士返回丘陵邊緣布置崗哨。
選擇的這處營地非常好,處在兩座南北走向的山丘之間,山澗外不遠就是自西向東的克魯倫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山澗外的動靜,而外麵的人需要走進來方能發現我們的營地。
蕭承誌已布好崗哨返了回來,我囑咐其他的騎士每隔一個時辰換崗。傍晚時分,忽都思哼著曲回來了,丘陵地帶沒有什麼大的野獸,打的都是些動物,但也足夠大夥吃的了。
第二,崗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接著又等了四,還是沒有紮布蘇外出的跡象。
晚上幾個人坐在火堆旁商量著,忽都思道:“這樣漫無周期地等下去,人倒沒什麼,主要是食物會缺乏,這幾打獵,山澗附近的野獸都被我們打得差不多了,以後要打獵物,恐怕會走得更遠。”
庫勒圖道:“要不咱們明去抓個俘虜問問,看那紮布蘇在不在營中,他要是不在,那咱們不白忙活了嗎?”
我眼睛一亮道:“有道理,不過咱們不能抓舌頭,那樣會讓對方提高jǐng惕的,咱們可以派個人接近那些普通的百姓,從他們口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這樣既達到目的,又不暴露自己。”
庫勒圖道:“那派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