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很很恐怖。
恐怖一部分來自於幽暗的光線,讓人無法看得很遠,不知道前方有什麼。
另一部分來自於這裏很多人的哀嚎與呻吟,聽起來十分恐怖。
這裏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因為有很多人不願意呆在這裏,每都有人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他們很少有人能出去。他們隻有走出麵前鐵柵欄的機會,因為他們跟奴隸沒什麼分別,要幫這裏的主人幹活。
這裏,就是傳中的監獄;這裏的主人,就是傳中的監獄長。
對於外麵大部分的良民來,監獄,確實隻是傳中的字眼。
“放我出去”的聲音依然纏繞在監獄裏,他們似乎喊不累,喊不累的人往往是新人,新關進來的人。
每一間牢房裏都或多或少住著三五個人,為了節省牢房空間。
但也有些牢房,裏麵隻關一個人。
這些人無一不是特大罪犯,必須要給予特殊照顧,否則不放心,社會更不放心。
人民對這些特大罪犯可以是是深惡痛絕,受到他們傷害的人真的都可以排長隊了。他們所犯的罪,死一百次都不夠。
這些犯人裏,有的滅了人家全家,把屍體懸掛在大街上讓路人看,然後自首;有的連續強十名年輕女將她們的Ru房割下一隻吃掉,當著受害人的麵生吃;還有的把受害人眼珠挖出,逼迫受害人自己吃下去,然後揚長而去。
單單看看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就可以斷定他們是死刑犯,而且罪無可恕!
這些罪行極端殘忍,深深震撼了市民的心,市民是不會給予任何一個人人同情的。
也許,除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罪行反而讓市民大呼痛快,幾乎人人都在歌頌他。
因為他殺的人全部都是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有錢人,這些為市民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的人。
這些人遠比那些變態的殺人犯恐怖得多。
如果將這些死刑犯比作社會身上的細菌,那麼那些用權力和金錢犯下滔大罪事後卻安然無恙的人便是社會的毒牙,甚至是毒瘤。
細菌也許會讓社會病一段時間,但毒瘤卻可以吸光社會的養分,摧垮社會。
所以,這個人被關進監獄,全社會幾乎都在為他遺憾。
在這個**的社會,在這個局勢動蕩的時代,又有幾個人會那麼相信法律能夠帶給他們公正?
人們更加希望像展昭,黃飛鴻這樣的俠士來為他們主持公道。
既然沒有這樣的大俠,那麼這樣的殺手也足以讓他們對社會抱有希望。
真正能支持人活下去的,除了責任信念,那麼就是希望了。
此刻,這個犯人正靜靜地坐在牢裏的床上,閉著雙眼,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突然,遠方傳來了腳步聲,他感到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就是朝著他來的。
來的人在他的牢房前停下,發出掏鑰匙的聲音,打開了牢門,對著他道:“有人來看你了,趕緊出來。”
犯人緩緩張開了眼,抬起頭,眼前站著的正是監獄長。
探視犯人居然要勞動監獄長大駕,來的人是誰?為什麼要來看我?我沒有親人朋友啊!犯人感到很疑惑。
“動作快點,姓盧的!老子他媽沒那麼多時間!”監獄長破口大罵。
“別這麼沒禮貌,我叫盧東平,這你應該知道的,不是麼?”盧東平笑了笑。
“媽的,老子理你這麼多!再不滾出來老子斃了你!”監獄長似乎沒什麼耐
盧東平緩緩起身,監獄長一聲便轉身大步邁開。
盧東平跟在他後邊走,腳鏈時時發出與地麵摩擦的聲音,聽了讓人很不舒服。
“真他媽難聽,還好你這廝過兩就被槍斃了,哈哈。”監獄長大笑道,“真是為民除害啊,我祖上光榮啊。”
“你這種人渣活著才是人民一大害,我怎麼沒先把你斃了呢?”盧東平無奈地笑了笑。
“嘿嘿!子,你爺爺我可不是那幫孫子一樣收取巨額賄賂,我不過就是貪了一筆,你的子彈還是省著點對付別人吧。”監獄長著,“不過,你沒機會嘍,後就要上刑場的人還是想著留下什麼遺言吧,哈哈哈。”
“萬一我死不了呢?那你隻怕以後都睡不好了。”盧東平淡淡地回應。
“那你也不要去找我,畢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找啊,就去找那個慕容傲,是他把你抓進來的。”監獄長似乎絲毫不擔心盧東平,跟著他一起打趣。
他們就這麼走著,慢慢地,他們就路過了犯人集中營些三五八個人一個牢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