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許遠來這所解剖室也有幾十年了,這裏的警察局裏的人,卻是一屆不如一屆,也難怪一些有資力的老警察,一個個往外跑。”
許教授就像是被打開陳年老舊的酒壇子,念念叨叨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被塵埃掩埋的陳舊感。
他可能自覺自己的話有些多了,急忙停止後,轉過頭來朝孟久敘與高微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喲,看我這嘴巴,一想到往事就要扯上幾句的毛病,還真是萬年難以改掉。”
高微悅跟孟久敘隻是笑了笑,並未去接他的話繼續下去。
“我在檢查屍體時,都發現了同個問題,後麵莊警官跟楊醫生具屍體都在死前都服用了Ecstasy,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被殺害而死。”
說完,孟久敘與高微悅的臉色都是一沉。
“我想等一下將這情況說給你們警察局的,卻沒想到你們來了。”
許教授搖了搖頭,不知是因為什麼事,而搖頭,隻是看了高微悅跟薑暮勳一眼後,就搖頭不再說什麼了。
然而高微悅正沉浸在突然湧出來的案子頭緒中,自然沒心情去搭理別人的情緒變化。
如果真如許教授所說的,莊青跟楊仲死前都服用過Ecstasy,那麼,這凶手就該是他們之間所認識的,隻有隔了一層關係他們在死前,才會毫無防備的將Ecstasy給服用了。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凶手要將他們一個拋在山腳下?一個扔在水庫裏?
這兩個地方,可是一個在東,一個在北。
回警局的途中,兩個都一路沉默。
高微悅一直在想著案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於眼前的變化視為無物。
對於一著迷一件事情,就會變的不再理周圍事情的自己。
高微悅表示毫無知覺。
孟久敘凝視著前方她開著的車,車速慢的跟烏龜步行差不多。
輕輕的從鼻翼中哼了一聲,他加快速度,追上她,擋住了她欲要前行的道路。
前方突然橫出一輛路虎擋在她的小綿羊上方,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回神,及時刹住車。
那麼可能明天頭版就是,高速公路上的某某女警,在某某公路上,開車出了事情。
這好像有些精彩的讓人,覺得好像,一個警察一沒喝酒,二沒超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去了?
事實證明,她本就命不長久,怨不得人。
高微悅氣呼呼的推開車門下去,跑到那輛路虎眼前,伸手狠狠的敲打著他的車窗玻璃。
黑色的車窗玻璃很快降了下來,顯露男人那張英俊的精容。
換做以前,高微悅至少還是會被驚豔到,但現在她滿腔怒火,實在沒心情去欣賞他。
對著他,張開嘴就破口大罵。
“孟久敘,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要死也別拉著我墊背,也可沒那個閑功夫,將自己白白的年華,活在這沒意義的事情身上。”
男人麵對她怒火衝天的模樣,眉眼淡淡,隻是清冷的盯著她。
高微悅被他盯的瞬間渾身不舒坦,撇了撇嘴看向別處。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心思,但我也沒怎麼的去招惹你什麼啊!”
這段話,她很小聲的嘀咕了出來,確實她沒料到孟久敘會聽到。
隻聽見男人平靜的嗓音傳來。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胡思亂想的,可能是你自己吧。”
氣氛驀然間沉浸了起來,他真的好像對自己沒有做出什麼。
不對,他還親過她,不止一次。
高微悅突然想通的腦袋又犯起了迷糊了。
掃向男人那雙能勾魂的桃花眼,微抿起的嘴唇閃過一個念頭。
她盯著他,再將目光移到他的嘴唇上。
隻是淡淡一眼,她就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你是沒對我做過什麼,那也不算什麼,隻要不在意就是了。”
她很平靜的順著他的話,給出回答。
孟久敘目光很細微的沉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的將表情變化隱藏了起來,隻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
正他在壓下心中的不舒坦時,高微悅突然抬手擒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擺向她。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莫名。
剛用眼神盯著她究竟要幹嘛的時候,嘴唇上的觸覺一柔,突然近在咫尺的容顏,又很快的退開了。
高微悅擋著身後的日光,很平靜,也很淡然的看著他。
“確實也不過如此,什麼的,也就那樣。”
留下這句輕蔑的話,她薄唇一勾,轉身很快的坐回自己的車子裏,開著自己的車子消失了。
孟久敘盯著她開的急快的車子,黝黑的眸子閃著陰沉。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