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是那名不虛傳的胖子,留學生永遠都是留最長的時間,講最意味深長的話。陸高陽依舊是那個“太陽”,睡最久的覺,做最美的夢。
過了許久,其他班級的學生早已經走完了。整幢教學樓隻有胖子講著自己兒時故事的聲音。突然一個人“啪”的一聲人仰“凳”翻,把睡夢中的陸高陽嚇醒。
大夢初醒的陸高陽看著胖子,心中有一絲的不耐煩,其餘全是氣憤。他囂張地道:“喂,胖子,多久讓我們走啊?我還得回家睡覺呢,這兒桌子真硬!睡得我腰酸背疼的!”在這個班級裏,隻有陸高陽敢這麼話了吧!但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宋鈺洋接著陸高陽的話漫不經心地道:“對啊,人家都走了!”胖子聽到宋鈺洋都發言了,隻好放過這群“弱無辜”的孩子們。
陸高陽背上書包,拉上楊悅向教室外跑去。楊悅十分好奇,這是懶散的陸高陽第一次這麼以行動表明他多想回家,楊悅提出疑問:“跑這麼快幹嘛?”陸高陽不話。楊悅便沒有問了。當他們倆跑到了校門口外,陸高陽終於開口話了:“你不覺得宋鈺洋很奇怪嗎?死胖子對他這麼尊敬,是條狗都看得出來!”楊悅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陸高陽你是不是瘋了,還以為你有心事呢。這不萬一是胖子的兒子呢?”陸高陽暴跳如雷:“騙孩兒呢?胖子姓高,那子姓宋。”楊悅開玩笑的:“萬一是私生子呢?”但她永遠想不到她這麼一開玩笑,陸高陽還真信了。高胖子對他的可能不是尊敬,而是“父愛”。想到這兒陸高陽高興不已。畢竟他抓住了宋鈺洋這個冷子的把柄!在這所學校,連高胖子都不受待見,他區區一個私生子能受待見?拉著楊悅向便利店走去:“走,哥帶你去吃冰淇淋!”可他倆渾然不知,宋鈺洋正在遠遠地望著他們。
太陽早已滲入西方的土地,兩個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家。
陸高陽放下書包,脫下了鞋子。當他打開燈的時候,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房子的每一處地方。家裏一片狼藉,好像被偷光顧過一樣。但並不是如此,隻是陸高陽本人懶得打掃而已。
陸高陽躺在了床上。思前想後,他不知道宋鈺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他的印象這麼深刻。他們隻有兩次交流,不過這兩次交流都沒變過0秒,其中一次還是間接性的。想著想著,他進入了夢鄉。一陣敲門聲,又將他的美夢打碎。
陸高陽向貓眼看去,這次敲門的不再是楊悅,而是一個黑色衣服的人。太黑了,看不清他的臉。但陸高陽依然給他開了門。
那人隨著門,倒了進去。給了陸高陽一個措不及防的下馬威,陸高陽下意識的接住他,但是那人的重量超過了陸高陽的承受能力範圍,將陸高陽也壓了下去。時遲那時快,隻見陸高陽一個與地麵平行60°彩虹旋轉。將兩人前胸貼前胸的尷尬動作,變成了前胸(陸高陽)貼後背(黑衣人)的“優雅”舉止。
陸高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為剛才自己的完美動作感到自豪時,他才回過神來去看看這黑衣人是誰。不曾想,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而是在“芳華市高中”和陸高陽一起“墮落”的方明瓊。方明瓊是一個中俄混血兒生在中國,長長的睫毛,眼裏滿是熱情,他人高馬大的,如同古代將軍。
倆人關係十分要好。要陸高陽全年級成績排倒數第一,方明瓊就不敢排倒數第三,頂多倒數第二。兩人都是對學習不感冒的人,十分投緣,因此從學開始就成了“結拜兄弟”!
這麼一看,這個傻蛋應該是喝醉了。陸高陽這個“美”少年心十分的好。看不得自己的兄弟風餐露宿,不願讓他在外麵流浪。所以方明瓊睡在了陸高陽家廚房地板上,沒有地鋪,沒有被子。當陸高陽對自己的善心讚不絕口時,方明瓊在一個角落蜷縮著,像一條沒人要的狗一樣。
一晚過後—
楊悅沒有敲門,而是徑直的走了進來。昨晚陸高陽把方明瓊拉進廚房的時候直接回房睡了,忘記了關門。楊悅關了門,東張西望的徑直走著,看著這個“被偷光顧過的案發現場”。突然楊悅聽到廚房有動靜,便加快腳步走過去看,隻見方明瓊裸著上身。嘴裏流著口水。看上去就像是偷偷了些好東西自嗨了一晚的樣子。雖方明瓊是一個中俄混血兒,生得俊俏。但他這幅德行,和農村老漢沒什麼區別。楊悅看著這個“流氓”大叫了起來:“陸高陽,你家有偷,而且還是個流氓!!!”陸高陽被楊悅的叫聲驚醒。他猛的睜開了眼,忘記了家裏留了一個人,拿著棒球棒往樓下衝。同時方明瓊也醒了過來:“流氓?偷?在哪裏?”楊悅看見方明瓊醒了過來,一個巴掌,再來一整套七傷拳。向方明瓊的胸口打去。將方明瓊打暈了過去,當陸高陽趕到時,方明瓊又睡在了那塊角落,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多了幾處傷。陸高陽丟下棒子,被這個“打架現場”嚇得瑟瑟發抖。他用著顫抖的聲音對練功著了魔一樣的楊悅:“悅姐,那是我兄弟……”楊悅這才反應過來,可眼前的人已經暈死了。“兄弟?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楊悅有點不信。陸高陽補充水分道:“我倆是青梅竹馬,但也沒有一起讀同一個學啊!”楊悅聽了,一下子慌了神:“你……他一動不動的,會不會死了?”陸高陽安慰道:“不會不會,他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