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孤月把白天聽到的廣播內容給兩師徒說了一遍。
“那能用冥火的魔修,與天芨相識?”羿清愣了一下。
“恐怕不止如此。”孤月搖了搖頭道,“聽那入侵者的意思,那兩人都已經交過手了,天芨還受了傷的樣子,之前他身上的魔氣,跟這魔修恐怕也脫不了關係。”
“這麼說這次他出現,是來找天芨報複的?”廚子皺了皺眉,“既然如此,他為何不直接找上歸一派,而是事先潛伏在這個小城當中,還殺了一位元嬰長老?”特意拉這麼大仇恨,不是引人注意嗎?還是說這魔修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沒準不是報複呢?”沈螢突然開口道。
兩人一愣,啥意思?
“不是報複,他整這出幹嘛?”孤月脫口而出道,“大老遠的跑到歸一派的仙城來,莫非還是逃……”
他話到一半又停住,瞬間反應過來,猛的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想說,他不是去歸一派找麻煩,而是從歸一派逃出來的吧?”
“嗯。”沈螢啃了口果子,“這不是很明顯嗎?”
“臥槽!”哪裏明顯了?
他細細一想之前聽到的廣播,發現還真有可能是這樣。舒宜好似一開始就知道有那冥火存在,而且還打算收集為已用,甚至天芨還事先給了她一個專門對付那個魔修的法器。他們準備得太充分,這不是對那魔修特別熟悉是什麼?原本他以為,隻是因為天芨與對方交過手的原因。現在看來不僅如此,舒宜那自信的樣子,很明顯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一個金丹修士完全不俱一個,最少有元嬰修為的魔修,那證明她有絕對的自信對方傷不到她,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係統的原因。也就是說,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也受了傷,而且極重。這個傷很明顯是天芨所為,隻是他們在歸一派這麼久。卻從來沒有察覺到有魔修闖入,更別說一個化神修士和元嬰修士對上,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天芨這些年來也沒有離開過歸一派,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交手的?
如果不是最近的話,那絕對是在他們入歸一派之前。那就有意思了,他們在歸一派也有好幾年時間了,重亦被重傷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好轉,連金丹修士都不懼他,這完全不可能,除非……有人時時刻刻盯著他,不讓他好!
這個人除了天芨沒有別人。
也就是說,重亦可能從一開始就在歸一派,他出現在源陽城,不是來找歸一派麻煩的,而是從歸一派逃出來的!
“天芨好端端,抓個魔修藏在門派之中幹嘛?”孤月有些不明白,這人是瘋了嗎?“魔修與道修完全是不同的體係,而且他堂堂一個化神修士,一個元嬰魔修身上有什麼值得他覬覦……”他話到一半又停住了,猛的想到了什麼,“是冥火!”差點忘了他是個丹修了,可不就是需要冥火嗎?
難怪於奕和天逸經常吐槽這個化神師叔,傲慢不管事,派中的事一概不理。不收弟子不說,連著派中的丹藥也從不幫忙練製。隻有天逸一個人每天練丹練得苦哈哈的。
現在細一想,他估計不是不想練,而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練化那魔修身上的冥火,所以根本不能練丹,更不可能殺他。不收弟子可能也是因為怕被人發現魔修的蹤跡。
關鍵是他好像還失敗了!人逃走了不說,自己好像還差點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