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嘴角抽了抽,頓時有種轉身回去的衝動,這種被外掛支配的日子,真tm夠了!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拉回理智,飛了下去,落在那個仿佛血糊的外掛旁邊。
“喂,廚子……”你還活著吧?
他剛開口,卻聽對方正一字一句的道,“說,怎麼解開我師父的術法?”
地上明顯比任何人都慘得看不出人樣的戈尤,沒有回答,隻是噗的一下,嘴裏的血噴得跟個小噴泉似的。
“我再問一次,怎麼解?”羿清腳上一重,對方就噴得更歡快了。
孤月嘴角一抽,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在逼供,果然是外掛。更關鍵的是……你tm到是把腳移開讓人家說啊,都把人家胸口踩塌了,讓人怎麼回話?
噗……
果然下一刻,根本出不了聲的戈尤頭一歪,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羿清,你冷靜點!”孤月上前一步,出聲道,“再這樣他就真掛了,到時更問不出來了。”
“可是,師父……”羿清看了他一臉,滿臉的著急。
“這事你急也沒用,再說荀書不是說了,她中的這個術法,對身體沒有損傷。”孤繼續道,“你現在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羿清頓了頓,這才把腳從戈尤身上收了回來,剛還站得筆直的身影一晃,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小心!”荀書順手扶了一把,一探對方的經脈,頓時睜大了眼睛,“你……居然還活著!”
孤月一驚,立馬也抓住了他另一隻手的脈門,這才發現,他全身經脈已經是七零八落了,體內的仙氣更是用得幹幹淨淨,丹田碎得稀爛,仙骨更是斷了好幾處。再晚一點,估計連鍋鏟都要拿不起了。
他居然撐著這樣的身體,不馬上調息,反而在這裏逼供,有病吧這是!
“你tm有沒有腦子?”孤月隻覺得滿心的怒氣就暴了出來,指著他就開罵了,“不行就撤懂不懂?有你這樣,一打架就拚命的嗎?沈螢那闖禍屬性你到學個十成十,她無恥沒下限的樣子,你怎麼就不學點?”
羿清瞬間回頭,眼神頓時冰一樣戳向他,一邊壓著上湧的氣血一邊咬牙道,“不許……汙蔑,師父!”
“靠!”這腦殘粉還能不能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火氣道,“不想死就趕緊調息!”
他盤腳坐了下去,眼神卻看向一邊已經徹底沒了響動的血糊糊。
“放心吧,他都成這樣了,跑不了。”
他這才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起來。
羿清這回傷得確實太嚴重,雖然不至於有損根基,但畢竟對戰的是仙帝級別的仙人,再加上還是一下對戰八位仙帝。隻能說他能活著都是個奇跡。在仙骨修複之前,怕是不能動用劍氣了。
羿清和荀書在他周身,布了好幾個陣法。兩人一起出手,花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勉強把羿清的經脈修複個七七八八。
孤月拎起至今仍沒有醒過來的戈尤,“先回去,等他醒來再問出喚醒沈螢的方式。”剛打算禦劍,身側的傳訊符卻突然亮了,他下意識的掏了出來,傳了一絲仙氣進去,頓時鬱紅的聲音就在腦海裏響起,他突然僵了一下。
“派中出事了?”荀書好奇的問。
“不是。”孤月神色有些複雜,低頭瞅了瞅手上的人,“鬱紅說……沈螢醒了。”
下一刻,身邊嗖的一下,羿清已經不見了身影。
荀書:“……”
孤月:“……”
沈螢是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個飄,不能吃東西,才放棄烤肉的。
想想自己出來也挺久了,是時候回去吃飯了。正打算起飄,旁邊的小女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