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王低下頭。
“還有你們!”女王一手指著眾人,道,“平時眼高於頂,現在看到一個個都老實了吧,看,剛才你們贏了嗎?”
眾人搖搖頭。
“那你們還好意思站在這裏!我告訴你們,新來的這個白臉,他沒有接受過像你們這樣嚴格而規範的軍事訓練,你還輸給了他,你們覺不覺得丟臉!”
“丟臉……”
“大聲點!”
“丟臉!”
“很好!那現在怎麼辦!”女王壞笑著,想了想道,“在開始格鬥練習之前,全部給我過去再領二十公斤的負重,再給我重跑一圈!超過半時,所有人今晚通宵罰站!”
人應聲道,立刻灰溜溜地轉身,穿好負重背心,開始了第二次長跑。
蘇文白起先還有些自責,但是很快就釋懷了,因為童王告訴他,這是女王慣用手段,每次訓練結束都會找借口,然後加倍再來一次。不過也正是這些嚴格的訓練,才造就了鐵血的三連二班。
這一次長跑,眾人的態度明顯就變化了很多,蘇文白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新來的插班生,而是這個團體的一份子,和大家一起,山上狂奔的感覺,很好,有一種集體的融入感。這種感覺,在梧桐市,他不曾擁有過。
到這,蘇文白仰長嘯一聲,童王跟在一旁,差點被嚇到,連忙問他,“白,你發什麼神經?”
“沒什麼!”蘇文白笑了笑,拍拍童王的肩膀,然後腳下用力,飛快地跑了上去。
與此同時,陸純初的心情,十分糟糕。
此刻,她坐在病床邊,床上,躺的是五月,剛才,五月醒過,先是震驚此刻的處境,擔心和慌亂讓這個女孩心中充滿了害怕,陸純初隻能極力安慰她,著一些自己大概也不會相信的話語,不知道了多久,五月大概是累了,這才緩緩睡去,陸純初才坐在一旁,沉默著。
病房,就在研究院裏麵。這個研究院,和父親生前的後山研究院大同異設施,看起來和醫院無異,五月在這裏也能夠得到較好的照顧,可是自己呢……
那個和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伯父嗎?
陸純初心中頓時升起各種無力感,一下子覺得好不開心,為什麼自己就這麼悲劇呢!
什麼破邪丹鳳之眼,明理辯虛破邪,一點破用都沒有!如果能夠早點發現的話,自己和五月就不會被帶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還有那個蘇弟,怎麼就不再往前走幾步呢!還過要保護自己!他倒好,一個人跑到環太平洋逍遙自在了,還有立夏陪著他……
秦秀一也是,還什麼七番隊隊長,維持整個梧桐市的治安,都被敵人打進老家了,也沒有發現!
唉!自己或許不該這麼怨尤人吧!
陸純初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星空,發呆。
房門打開,有人走近。
“初,在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線,陸純初繃緊的神經,幾乎崩潰。但是下一秒,她就認清了事實,無論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伯父,亦或是什麼人,總之,他不是自己的父親!
“你來幹什麼!”陸純初扭頭,冷漠地問道。
“我來看看你。”陸啟光走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五月,道,“你朋友還好吧?”
“托你們的福,她還好。”陸純初冷冷地看著陸啟光,道,“我也很好,沒有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陸啟光長歎一聲,拿了一張凳子坐下,道,“初,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釋奴做得有些過分,你心裏有怨氣,我理解,不過,啟明的死,我也很難過,你是他的女兒,就如同我的女兒,你在這裏,不會受到一點委屈,我陸啟光,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
陸純初抬起頭看著陸啟光,那張熟悉的臉上,有著陌生卻又熟悉的目光,忽然,她開口道,“那我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