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們收到情報,一夥毒犯帶有大批毒品,將要進入我國邊境。我奉命帶隊緝拿這夥毒犯,這樣的任務在我的軍旅生涯中,早已駕輕就熟。誰知道這次的任務並不像往常哪般容易,連續發生多次激烈的交火,一個戰士還因此中了一槍,生命危在旦夕,毒犯卻逃進山裏,失去了蹤影,我們在山裏轉來轉去,失去了方向。
……
我們沿著崎嶇的山路艱難的行走著,大雨傾盆而下,山水流得嘩嘩作響,本就黑暗的sè更是連路都看不見了,這時倒不像我們在追毒犯,我們更像是在逃命。
“排長,我們到底要這樣走到什麼時候,於成的身體很虛弱,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沒命。”衛生員陣陣來到我身邊聲道,他的黑框眼鏡上滴著水珠子,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清楚路的。
四周望了望,沒有人煙,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
我將已經淋透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於成的身上,他是在下午和毒犯交火時,被子彈擊中了胸部,陣陣當時,算他運氣好,子彈離心髒隻差一個厘米,不然當時就會沒命。可是現在趕上這個氣,他的運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先找個避雨的地方,幫他處理傷口。”我咬了咬牙,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
又走了一段路,前麵有一個地方依稀透出光亮,看起來像是火光。
我拿出望遠鏡看了看,確實是火光,從一個山洞裏發出來,一閃一閃的,在夜sè中格外耀眼。
“同誌們注意,準備戰鬥。”我掏出手槍上膛後道。
戰士們聞言都取下槍端在手裏,隨時準備對敵人發出攻擊。
我們心的接近洞口,聽到一聲大喝:“站住!”
聲音是從洞口發出來的,緊跟著一個女人端著步槍立在洞口,渾身隻有胸部和下體用幾塊碎布遮著,就像是原始部落裏的人。
“不許動,把槍放下,我們是漢軍邊防隊員。”我們三十多個人齊刷刷的將槍對準她,隻要她一有敵意,就會立即將她打成馬蜂窩。
女人看我們人多,嚇得手微微顫抖,槍慢慢放在了地上。
高林過去將她逼進洞裏,裏麵立即傳出一陣嘲雜聲,許多語言我們都聽不懂,明顯不是漢語。
我們進到洞裏,眼前的景象讓人驚呆了!洞裏並不寬敞,但起碼擠了有近百人,全是婦女和兒童,一個個都衣不蔽體,緊緊的靠在一起,看到我們瑟瑟發抖。
“我們都是婦女和孩子,請不要傷害我們。”哪女人有些膽卻的道。
其實我挺佩服她的,麵對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軍人,她還敢站出來話。
“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隻是追毒犯路過這裏,暫時避一下雨,亮就會走。”我衝大家善意的道,並示意戰士們放下槍,留兩個人到洞口
於成躺在地上,陣陣拔開他的衣服,胸膛上出現一個被子彈的洞。
陣陣從藥箱裏拿出手術刀和鑷子,在酒消了毒,將鑷子伸進了傷口裏。
來虛弱的於成,痛得大聲尖叫起來。
“忍一下,必須將子彈取出來,不然槍口會惡化。”陣陣道,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許多婦女都為孩子蒙住了眼睛,不讓他們看這血淋淋的場麵。
剛才洞口的哪女人拿來一截玉米棒子,上麵的玉米已經吃完了,將它塞在於成的嘴裏,衝我笑笑:“這樣他會好一點。”
子彈取出來了,普通的步槍子彈徑,上麵沾著血珠兒。陣陣給他上了消炎藥,用布包紮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做軍醫一年多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動手為戰友取子彈吧,以前都是要送邊防醫院的。
這時,洞子裏安靜了下來,我們也脫去身上的濕衣服放在火邊烤,明顯可以看到衣服上冒出片片水霧。
“你們是追毒犯嗎?”哪個女人站在我身旁問。
“是的。”
“有沒有看到我的丈夫,他叫林月,有這麼高,長得很壯。”她在我身旁有些激動的比劃道。看樣子,她很在意丈夫。
“他也是毒犯?”我有些戒備的反問道。
女人低下了頭,聲:“我們這裏的人都靠販毒,賺來的錢買糧食吃,不然全都得餓死。”
我回頭看了看屋子裏的女人,一個個就像許久沒有吃飯一樣,臉上沒有半點生氣。
“她們的丈夫也是?”
女人點了點頭。
我突然有些同情她們,因為毒犯是個高危險的職業,一不心就會送命,而她們的全部生活來源,都寄托在這個職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