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鋪車廂過道昏暗,陳陽扛著慕婉晴疾步走向車廂交接處。
慕婉晴頭朝下,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給陳陽來幾個耳光子。
長這麼大,慕婉晴還未被人如此對待過。
但現在她卻被一名男人扛在肩膀上,臀部朝前。
這是羞辱!
慕婉晴羞紅一片,耳根子發燙,臉頰似若滲了血。
陳陽快步走到車廂交接處,剛把慕婉晴放下,慕婉晴已經抬起頭,給了陳陽一記耳光子。
就在距離陳陽臉還有不過一寸位置時,陳陽的右手牢牢握住慕婉晴打過來的手。
“你幹什麼?”陳陽問道。
“你太狂妄,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慕婉沉著臉,“你再這樣自以為是的話,我不介意讓警察抓你。”
“抓我?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那男人根本不是瘸子,是出於某種目的故意裝瘸,他身上有槍並不意外,很有可能是一名窮凶極惡的逃犯,你倒好,直接說出來,要不是我剛剛強行把你帶出來,此刻說不定你已經被他殺人滅口了。”
慕婉晴暗暗一驚,她剛才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此刻仔細考慮過來,確實過於莽撞。
隻不過,一想到陳陽剛剛的行為,慕婉晴又不甘心承認陳陽這樣做是為了救她,“你有什麼證據?”
“人過來了。”
隔著車廂的門,陳陽見到那瘸子拄著拐杖正往這邊走來。
平時胸有成竹的慕婉晴,此刻卻慌了手腳,下意識地問道,“怎麼辦?”
“先躲起來再說。”陳陽說道。
慕婉晴冷不丁抬起頭,就瞧見一名火車乘警正走過來。慕婉晴懸起來的心忽然放下來,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躲起來?真虧你還是一個男人。”
譏諷過陳陽後,慕婉晴感覺心口憋的那口氣才算出去,走了兩步,到了乘警麵前,指著正走過來的那瘸子男人,說了幾句話。
乘警走向瘸子男人,慕婉晴譏諷道,“你現在要是躲得話,我不攔著你,但以後你也別當男人了,除了會耍無賴和流氓外,你這個男人一無是處。”
“你這樣說不定會害了那名乘警,你沒發現那男人手腕關節很粗大,他有可能是練過武,你都沒搞清楚,貿然地打草驚蛇,隻會讓更多人受傷。”
慕婉晴沒把陳陽的警告放在心上,隻當陳陽是害怕,才找借口,“無能就是無能,不用找借口,我要過去看那男人還能找什麼借口,帶著槍,誰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慕婉晴就要打開車廂的車門,陳陽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等等......。”
“你放手!”慕婉晴怒道。
“你快看。”
慕婉晴望過去,瞧見乘警和男人說了幾句,男人抬起頭,目光投過來,慕婉晴的目光正好和他碰到一起,就感覺心裏突然一寒,寒氣從心底升起來,好可怕的目光。
男人露出了笑容,隻是笑容卻異常得冷酷,不寒而栗。
“有警察在,他不敢怎麼樣!”慕婉晴嘀咕道,但她話音剛落,就瞧見那名乘警突然得趴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還愣著幹什麼,想死不成。”
陳陽一把握住了慕婉晴的皓腕,拉著慕婉晴就往前麵的車廂跑去。
臥鋪車廂的燈已經滅了,倆人的腳步聲驚醒了不少的乘客,惹來一陣罵聲。
跑到前方的車廂時,卻打不開車廂的車門。
列車員將臥鋪車廂和硬座車廂中間的車門鎖上了,陳陽和慕婉晴往回走。
車廂裏一片漆黑,陳陽找到了一個空的臥鋪,那上麵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