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感覺蘇天晴輕輕爬了起來,動作非常慢,輕輕拿開他的手臂,好像生怕驚醒他似的,他也就耐著性子繼續跟她玩捉迷藏。
然後,蘇天晴似乎離開了一下,然後有回來坐在了。床。邊,好久都沒有動,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羅烈悄悄睜開一隻眼睛,隻見蘇天晴正側坐在。床。邊,穿著一間淺綠色的睡衣,長頭發瀑布似的披散開來,床頭櫃上一個針線盒子,是她在衣櫃的一個抽屜找到的,正在拿著他的襯衣為他縫那顆掉了的紐扣,神態非常專注。
“咦,好奇怪,我明明不記得吃過東西,為什麼嘴裏有麵包的味道,難道是我夢遊了?”蘇天晴忽然口中喃喃。
“昨晚是我喂你的。”羅烈看她看的出神,她縫扣子的樣子,就像一個勤勞善良的賢妻良母,能給家裏帶來最溫馨的感覺,他不由自主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啊,好痛,紮到手了,老公,你醒了,下了好大的雪哦。”蘇天晴一陣忙,被羅烈突然的話語嚇得紮到了手,趕忙將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吹著,給羅烈一個笑容,還要報告下大雪了。
“真是個飯桶,做著夢也忘不了吃。”還有臉說忘記自己吃過東西了,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裏能記住什麼,羅烈沒好氣的說。
“對不起啊,老公,你真好,喂我吃東西。”蘇天晴被羅烈說的很是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就知道吃。
“沒什麼,我以前養過一條還沒有滿月的小狗,它不會吃東西,我就是這樣喂它的。”其實羅烈根本沒有養過小狗,完全是故意編造出來的。
“……”蘇天晴一陣無語,他拿她當小狗?很快蘇天晴的明眸中笑的璀璨,小狗就小狗,隻要羅烈喜歡,當小貓也可以。
“愣著做什麼?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一個妻子嗎?”羅烈緩緩坐起來,口氣冰冷,仿佛蘇天晴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老公老公,那個,那個,可不可以,不要現在……”蘇天晴見他起來,顧不得骨折過的腳踝還隱隱作痛,立刻嚇得一下子跳開,躲到幾步之外羅烈夠不到她的地方,低著頭看著自己/光/著的小腳丫說。
“什麼不要現在?”羅烈不解,不知道這小瘟神在想什麼。
“就是,那個,你說過的那個的,現在是白天,不要了吧……”蘇天晴頭更低,又退後一步,兩隻小腳不安的準備隨時跑路的樣子。
原來她是擔心這件事,看得出她對這種事情心有餘悸,但是看著她這幅樣子,他還真的很想,可是她還那樣虛弱,隨時會暈倒的樣子,羅烈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白天不可以,晚上隨便我怎麼樣都可以,是嗎?”羅烈故意刁難。
“……”蘇天晴再低頭,害羞的不知道說什麼。
“笨蛋,難道你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這檔子事嗎?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妻子,你要給我做早餐!”羅烈開始斥責蘇天晴,其實每天想這檔子事的人是他,不過這個時候誰大言不慚誰就理直氣壯。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去做早餐!”蘇天晴一邊道歉一邊逃也似的快步出了臥室。
顧不上打量別墅了的樣子,蘇天晴趕忙下樓,但是骨折過的腳踝每走一步都很痛,約翰一聲曾經囑咐過她,恢複正常走路要一點一點的憐惜,不能操之過急,但是想想羅烈餓了,她就顧不得疼痛,皺著眉來到了廚房。
赫德森太太早就在廚房裏忙碌了,正在準備早餐,見到蘇天晴,立刻禮貌周到的問早安。
蘇天晴也禮貌的問候了她,兩個人的語言也隻能做到這一步,無法深刻討論早餐做什麼,蘇天晴在洗手台前洗幹淨手,準備給赫德森太太幫忙。
忽然,羅烈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一身黑色奢華睡衣,但是麵具上閃著不祥的光澤,溫度適宜的廚房裏忽然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老公,你來的正好,剛才我忘了問了,早餐你想吃什麼?牛奶麵包火腿煎蛋,還是稀粥小菜?”蘇天晴以為是剛才忘了請示羅烈早餐的內容,他才生氣的,所以仰著小臉,一臉笑容的詢問。
“你自己來看看你幹的好事!”羅烈忽然火山爆發一樣過來捉住蘇天晴的後衣領子,將她往樓上拎。
“嗚嗚,老公,慢點走,我,我又做錯什麼了?”蘇天晴腳踝痛的眼淚汪汪,更被羅烈嚇得心裏噗通噗通跳。
她來到這個別墅後,基本處於昏睡狀態,真的不知道又做了什麼讓羅烈生氣的事情,羅烈到底讓她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