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古道之上……
一個中年男子拉著一匹馬,馬上還坐著一個神情落寞的女孩。
這兩人正是慕容春和何靖。
“從今開始,忘記你以前的一切,從現在開始你不再姓何,跟我姓慕容!”慕容春看著前路道。
慕容春轉頭,看著何靖,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驟逢巨變,想要你接受這一切,一時半會你也接受不了,但你必須接受,因為這是你活下去的辦法,不然一旦有人知道你是靖朝遺孤,你必死無疑,明白嗎?”
女孩沒有回答他,隻是怔怔的望著前路出神。
慕容春也沒有再什麼,這個年紀想要接受這一切,還有點困難,不能急。
慕容春轉身,準備繼續走,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道黑色身影,正在向他們走來。
那人走到他們麵前,慕容春這才發現,這人是一個和尚。
那和尚沒有看慕容春,隻是看著馬上的慕容靖,雙手還在掐算著什麼。
過了很久,那和尚突然開始大笑,不知道又在發著什麼瘋。
慕容春看著這個和尚,心中略有不安,隨即雙手握刀,隻要這個和尚有什麼異動,立馬結果了他的性命。
那和尚看見他的動作,卻根本不在意,隻是依舊看著慕容靖笑了很久,然後對著慕容春道:“此女有帝鳳命格,但命運多舛,注定會與皇家糾纏不清,你若將他帶在身邊撫養,總有一日你會因她而死。”
慕容春看著這個和尚沒有什麼惡意,鬆開了握刀的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答應何兄他撫養長大,就不會食言,至於未來之事,隨緣吧!”
和尚笑了一下道:“好一個隨緣,確實未來之事,誰也無法預料,也罷,你多加珍重吧。”
和尚完,抬步準備離開這裏,走到慕容春身邊的時候,給了他一根竹簽,道:“日後此女若有困難,持此簽來啟城,老衲自會保她一命。”
慕容春接過竹簽道:“多謝大師,敢問大師法號?”
“貧僧法號黃巢!”
………
十六年後,啟城外。
躂!躂!躂!
啟城外的平原之上,一隊有數十人的隊伍,正快馬向啟城奔來。
“籲!”
為首的男子滿頭銀絲,一臉的滄桑,正是十六年前的南靖遺臣慕容春。
慕容春遙望著不遠處的帝都,心中感慨萬千。
“前方就是啟城了,還有三李喻就會到了,進城之後按照計劃行事,都明白了嗎?”慕容春看著啟城道。
“放心吧春叔,這一次咱們一定能殺了狗皇帝,為我南靖死去的冤魂報仇雪恨。”慕容春左後方的一名少年道。
“爹,方亭,如今下大定,李家也沒有虧待下百姓,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刺殺皇帝?萬一皇帝死後,下再起戰亂那該怎麼辦?受苦的不還是下百姓嗎?”慕容春身後一名少女道。正是慕容靖!
十六年過去了,曾經的女孩,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阿靖!你的什麼屁話?你忘了你爹怎麼死的了?忘了我們的深仇大恨了?忘了我們來京城的任務是什麼了嗎嘛?”慕容春左後方亭,對著慕容靖怒吼道。
“我當然沒忘。刺殺謀逆的李家一脈,為父母親人報仇,迎接孝成皇帝重掌下,這些我都沒有忘。”慕容靖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