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是一噎,這……
沒錯,當年的朱氏最初也不過隻是他的妾室而已,連側妃都不是,但他被朱氏迷惑,在正妻去世後,硬是一路將朱氏扶上了正妻的位子呢。
所以這一點,他又說不著兒子了?
卻聽蕭元翊又補充道,“當然,朕的穂兒可與朱氏不同,她聰慧可人,心思純正,十分善良純真……”
太上皇,“……”
富江,“……”
他的皇帝陛下哎,現在是什麼時候居然也不忘撒把狗糧秀兒恩愛的,瞧瞧,那小眼神立時都溫柔了……
富大總管兀自錯亂無語,太上皇卻甚覺被傷了麵子,不甘心之下,隻好另起話題道,“那你為何遲遲不選秀充實後宮?可是那女子在旁吹了什麼枕邊風?”
“充實什麼後宮?”
蕭元翊一臉莫名,“女人多了麻煩多,這道理父皇還不懂嗎?再說,”
他頓了頓,頗為驕傲的續道,“朕的事,一向自己做主,她也從不曾幹擾什麼。朕自己不想要那麼多女人,還能被人逼著要不成?”
太上皇不無嘲諷的哼,“你以為後宮隻是女人那麼簡單?你才登基,那些世家大臣不需要籠絡嗎?”
語氣恍若頗有建樹的高深之仕。
小子跟他叫板?他這麼多年的鹽是白吃的嗎?
哪知卻聽蕭元翊歎了口氣,道,“難為父皇如此為朕著想,既如此,不妨由您替朕籠絡一下可好?”
“什麼?”
太上皇一下愣住,竟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正努力充當木頭人的富江也是一愣,陛下這這這該不會……
果然就聽蕭元翊含笑對太上皇道,“父皇如今身強力壯,正值盛年,暢春園中再多幾個女人陪伴您,朕也放心,不若……”
“混……”
太上皇這下可是徹底明白了過來,敢情臭小子是在逗他玩呢,氣得登時就要怒罵,然話才張口,卻又忽的想起這臭小子如今已經是皇帝,不可輕易罵了,隻好又給生生掐住。
難為他這個當老子的憋得麵紅耳赤,蕭元翊卻還能笑出來,甚至主動問道,“時辰不早,父皇今日可留下用膳?”
“孤看要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不必了!”
語畢,太上皇便一甩袖子,猶如來時一樣,氣勢洶洶出了乾明宮。
當然,這個氣,真是被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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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宮。
太上皇名為請安,實則來向老母親訴苦,甚至還期望老母親能想辦法幫他治一治皇帝兒子,找回為父的尊嚴。
哪知頭發銀白的老母親隻是悠閑的撫摸著自己的波斯貓,對他道,“你自個兒生養的兒子,自個兒都降不住,還來找哀家做什麼?哀家好不容易挨到這歲數,你就不能叫哀家安度個晚年?這事兒哀家管不了,你哪兒來的哪兒歇著去。”
幾十年的母子,老太太對這個兒子一向如此的語氣,然今日頂著逐客令的太上皇卻一臉的委屈,道,“母後教訓的是,可如今他遲遲不願選妃,兒子是怕將來皇嗣會單薄啊……”
當爹的其實也是怕蕭元翊會赴那個廢帝侄子的後塵,就算當了皇帝又怎麼樣,一個兒子生不出來才是可怕的事兒啊!
卻聽老太太有些不耐的道,“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他自己不願意選妃,你急瞎了眼也沒用不是?再說了,他現在又不是沒女人,焉知那丫頭給他生不出個一男半女來?”
在兒子那裏碰了灰,眼看著老娘也不待見自己,太上皇愈發的委屈,哼道,“就那個丫頭?”
老太太可不是沒聽出這話裏的鄙夷,登時就不樂意了,當即諷道,“就那丫頭怎麼了?天底下就你眼光好?也不看看把家捯飭成什麼樣了!依哀家看,你滿園的女人裏也找不出一個如那丫頭一樣的來,阿翊的眼光不知道比你好到哪兒去!”
嘿,沒想到老太太也幫著那丫頭說話,太上皇不服氣的問道,“這丫頭看來確實不一般,才進宮多少時日,就把母後也哄騙的如此,難不成是狐媚子轉世?”
老太太話都有點懶得跟這個兒子說了,隻想把人轟走,卻在下逐客令之前,又忍不住道了一句,“狐不狐媚哀家不知,哀家隻知她是個大富大貴旺夫的命格,阿翊有了她,今後可是享不完的福。”
城城整理: 其實還沒完,但是吃了感冒藥犯困睜不開眼了,隻能下章見了先,麼麼啾各位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