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拿著盲人拐杖,小心地鑽出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好心地問著:“小姐,要我扶你嗎?”花憐連忙搖頭,道著謝:“不用,謝謝。司機大哥,你確定這裏真的是冷氏集團嗎?”
“是的,你下了車隻要慢慢地往前走就行了。”出租車司機很好心地替花憐指明道路,眼裏掩不住對花憐的憐憫。這個姑娘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清秀,身材也算高佻,眼睛大大的,可惜毫無神采,因為她是個盲人。
可惜了這副純淨的外表。
司機在心裏歎惜著。
花憐下了車後,摸索著從身上掏出錢來,又用手摸著錢的大小,確定錢的麵額,然後很正確地抽出了一張紅色的人頭像遞給了出租車司機,溫聲說著:“司機大哥,這是車費,謝謝你送我到這裏來。”
出租車司機接過了一百元的人民幣,又找回了幾十元零錢給花憐,一毛錢便宜也不占花憐的。
“小心些,要不我在這裏等你出來可好?”司機看她是個盲人,攔車肯定不便的,便繼續發揮著他的好心。
花憐咧嘴便笑,笑容很溫和,讓人看著很舒服,她遁著司機說話的方向看去,當然是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她覺得這樣麵向著司機,是對司機的一種尊重,她說著:“謝謝司機大哥,我會多給你錢的。”
司機笑笑,有點不好意思。
花憐和司機還說了幾句話後,便扭身,拄著盲人拐杖,小心地往前走著。
“你找誰?”
她走了幾步後,前麵傳來了客氣的問話聲,她連忙停下腳步,順著聲音麵向著對方,很有禮貌地說著:“你好,我叫花憐,我想見你們的總裁冷天煜先生。”
值班保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是個盲人後,態度還是很好,他問著:“你等等,我幫你通報一下。”說完,保安轉回保衛室,打電話到前台去。
片刻後,他走出來有點謙意地對花憐說著:“花小姐,前台問你有沒有預約,說如果沒有預約的話,就請回吧。”
花憐呆了呆。
預約?
她一個盲女,無權無勢的,壓根兒就和冷天煜沒有交集,又怎麼可能預約呀。
冷天煜是冷氏集團的當家總裁,也是本市第一名門冷家的長子嫡孫,三十歲的樣子,聽說生得豐神俊朗的,經商也相當的有魄力,從他獨自就把龐大的冷氏集團扛起來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了。隻是這個人的脾氣非常差,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小氣愛記仇,得罪過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冷家這麼有錢,他卻像個鐵公雞一樣,隻有他刮別人的錢,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身上刮走他的錢財,當然生意上的利潤分成另當計算。
可這樣的一個惡少還是名聲大噪,人人都對他趨之若鶩,就連花憐這種不愛出門的人也知道他的大名。
花憐今天會來找冷天煜,是因為她的好友唐熙。
花憐是個孤兒,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了,被人送到了孤兒院,長到三四歲的時候,一場大病,奪走了她的光明,成了盲人。因為是盲人,她老是被人欺負,隻有同是孤兒院長大的唐熙保護她,關心她,照顧她。
唐熙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之後很幸運地進入了冷氏集團工作,冷天煜雖然像個鐵公雞,但冷氏集團的員工福利還是很優渥的,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著進冷氏集團工作。唐熙讀的是文秘專業,進入冷氏集團便是當秘書。
在冷氏集團工作了兩年之後,因為辦事能力不錯,被秘書部門安排到冷天煜這位當家總裁身邊當了秘書。
唐熙工作後便把花憐接到自己的身邊,繼續保護著她,照顧著她,因為花憐是盲人,就算很聰明,也在盲人學校完成了學業,可她找不到工作,是唐熙在她們租住的公寓樓下再租了一間不算大的店子給她開花店,讓她有點事情做,也能賺點錢。
唐熙對於花憐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不僅是朋友還是親人。
可是唐熙受委屈了。
昨天冷天煜開會的時候,不知道發什麼脾氣,讓秘書替他煮杯咖啡,可是所有秘書們都上陣了,煮出來的咖啡還是不能讓這位火爆脾氣的惡少滿意,唐熙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的秘書,因為端著咖啡進來,惡少不滿意時直接就把咖啡潑到了唐熙的身上,還說讓唐熙滾,不用再上班了。
花憐覺得冷天煜是個大壞蛋,欺負了她的好友。
唐熙雖然強作歡顏,說失去了工作也沒事,她還可以再找的。
但花憐還是從她的口吻裏聽出她很在乎這份工作的。
於是,她便瞞著唐熙前來找冷天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