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浩瀚,奇異生物層出不盡,有長壽者,壽歲千百載,有身無形質者,呈陰影狀,更有如山大之巨獸,有如狐魅狡詐者…各類神異生命**食氣,增長神通,宇宙曆經千萬載,神異生物逐年遞增,靈氣日漸匱乏,正統服氣修真沒落,旁門左道之輩,邪神淫祭大行其道,外道邪神放牧有靈智者以做血食,吞噬其血肉精氣,補益自身,增長神通。
揚州城自古便是繁華盛景,自煬帝開鑿運河,後人鑿至杭州,揚州地居運河之中,為蘇浙漕運必經之地,更為朝廷經濟命脈之所在,富甲於下。
揚州秦淮河畔乃是娼樓名妓彙聚之所。這日初春,正是元宵佳節最為熱鬧之時,秦淮河畔兩旁布置的燈紅酒綠,各家娼院中傳出一陣絲竹和嘻笑之聲,中間又夾雜著行酒令、唱曲嘻鬧,真是處處笙歌,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怡紅院大堂中正在大擺筵席,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各自跟相好的調笑嬉鬧,大堂正中幾個私鹽販子圍坐一桌,每人身邊都坐著一名窯姐兒,有兩個迫不及待的已經在姐兒身上上下其手,惹得姐兒一陣癡笑,責罵。
砰的一聲,大堂房門被撞開,擁進一群大漢。
這些漢子短裝打扮,白布包頭,黑帶纏腰,手裏都帶著明晃晃的鋼刀鐵棍。鹽販子臉上齊齊變色,心裏忐忑:“壞了,這些不會是官府公差在拿人吧?”身後伺候的龜奴嚇得一溜煙抱頭龜縮到了牆角,打著哆嗦。
揚州一帶是漕運集散之地,三教九流彙集,有亡命之徒成群結隊,在漕運船上夾帶私貨,更有各類教派傳播教義,發展信徒,人員混雜,這些人很是凶悍,遇到大隊官差時一哄而散,逢上隊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與對壘。但是並不搶劫行商或做其他惡事,平時與百姓買賣,也都公平誠實,並不仗勢欺人,所以官府往往睜一眼閉一眼,不加幹涉。今日忽然這般強凶霸道的闖進怡紅院來,眾人無不驚惶詫異,心裏忐忑。
在眾持刀的漢子裏,簇擁著走出約一個五十來歲的錦衣老者,老者衝著大堂裏眾人一一拱手:“眾家朋友,打擾勿怪,在下這裏給賠禮了,可曾有誰見著普度寺的智海老禿驢闖了進來?”著眼光向眾人臉上逐一掃去。
眾鹽販子遇上他的眼光,神色惶恐,連連搖頭,心下一陣坦然:“他們教眾尋仇,跟我等可不相幹。”
那個老者又提高聲音,大聲朗道:“智海大師,昨兒個晚上,拿了咱白蓮教不該拿的東西,大師可是有名的道德禪師,怎地做了賊人,還跑到這窯子館裏來,也不怕被人恥笑?”
圍坐在桌前的鹽販子也跟著叫罵:“普度寺的禿子,怎麼做了縮頭烏龜?”“媽了個巴子,你到底是和尚,還是窯姐恩客?”引得圍觀的眾人一陣嘻笑。
等了好一會,始終聽不到那智海禪師搭腔。錦衣老者衝著身邊人努努嘴:“各處屋子都去瞧瞧,見到那禿子,便把他請出來。這人是個光頭,好認得很。”持刀漢子轟然答應,四散而去,一間間的屋子逐一搜查。
忽然二樓廂房中有個粗豪的聲音喝道:“誰特娘的在大呼叫,耽誤老子快活?”眾持刀漢子紛紛呼喝,圍攏而去。
更有些更是大呼:“這人定是跟禿驢一夥的,先弄了他再!”
東廂房那人哈哈大笑:“你爺爺可不是禿驢,隻是你們這些龜孫大呼叫,上來就要搜拿,讓你家爺爺很沒臉麵,還不快快給爺爺磕頭賠罪!”
眾人被他這話氣得哇哇大叫,三名漢子手執鋼刀,撲了上去。不一會卻聽得“嗯哼”、“啊哈”連聲,三人一個接一個的倒飛出來,摔在地下。一名大漢手中鋼刀反撞自己額頭,鮮血長流,登時暈了過去。跟著又有六名持刀的白蓮教眾先後搶進房去,隻聽見連聲呼叫,不一會又都給摔了出來。這些人兀自喝罵不休,卻已沒人再搶進房去。
錦衣老者走上幾步,向內張去,隔著細紗簾子,朦朧可見一名虯髯大漢坐在床上,衣衫不整頭發雜亂的盤在頭上,床上還有個姐兒抱著被子打著哆嗦。
錦衣老者見不是光頭,便想探探口風,大聲問道:“閣下好俊的身手,不知尊姓大名?”
床上那人很是不耐煩的罵道:“你家爺爺姓什麼叫什麼,管你鳥事,打擾爺的美事,真是掃興的緊,趕緊給爺爺磕頭道歉,此事便作罷了!”
圍觀的窯姐裏,突然有個中年姐兒“噗嗤”笑了出來。一個離著近的白蓮教眾搶上一步,啪啪就是兩記耳光,打得那窯姐臉上頓時起了兩個大紅手印子,眼淚鼻涕齊了下來。打人的漢子粗聲喝罵:“臭婊子,再笑剁了你!”嚇得窯姐趕忙低下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