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於鴻霄當刑警,幹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職業,成天追著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哪次晉升不是鮮血換來的。
結果這次更甚,幹的甚至可能是禍及家庭的危險。
她雖沒問於鴻霄的職務,但從溫長寧過來邀請聚一聚,還有賀南方頗為嚴肅的語氣來看,恐怕是真正的一線。
賀南方:“於鴻霄今年三十四歲,費家大伯還有六年退位。”
“他要在這六年裏幹出些事情來,就不能畏手畏腳,不拚在第一線就沒有戰功。”
李苒心裏不是滋味,於家去年遭難,她雖然同情難過,但好在局勢還算穩定,可於鴻霄這一任職,名義上是升值,可背地裏誰都高興不起來。
——
晚上,於家宴請,在別院做東。
李苒跟賀南方到時,別院裏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一輛軍用吉普車型的悍馬,大概是陳齊晟開來的,一輛騷包的銀色賓利,大概是費烜的,還有一輛很低調的黑色淩誌。
賀南方的車一停進院子裏,便見別院門口最先竄出來一個人。
於曉曉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帶著紅色的羊絨帽和圍巾,一邊朝李苒招手,一邊叫著身後的人。
沒過幾秒,陳齊晟從門口出來。
賀南方將車停在幾株梅花樹旁邊,從後備箱裏將帶來的紅酒拿出來。
隨後攬著李苒進去。
於曉曉撒開陳齊晟牽著她的手,率先朝著李苒跑過來,外麵的雪剛掃過,氣溫低,外麵的石板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陳齊晟緊跟在後麵,提醒她:“小心些。”
於曉曉腳底打滑,一路次溜溜的滑到李苒麵前,抱了她滿懷。
她前段時間和陳齊晟度蜜月剛回來,精致的小臉蛋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李苒端詳了兩眼,放下心。
丫現在就是一幸福快樂的少婦。
兩人往裏麵走,於曉曉在她耳邊嘰裏咕嚕:“今天來了個新姑娘。”
李苒莫名:“什麼新姑娘?”
於曉曉:“剛打聽出名字來,叫念稚,費烜帶來的。”
李苒詫異:“費烜?”
“他有女朋友了?”
於曉曉感覺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因為念稚說費烜是她包養的。”
李苒理了理順序:“等下,你說誰包養誰?”
於曉曉口齒清晰的重復一遍道:“沒錯,念稚包養費烜,就是那種金錢和肉體的那種。”
李苒不信,她跟著於曉曉進到裏麵。
別院不算大,但裝修的十分別致,庭院種著十幾棵梅花樹,旁邊引了幾注溫泉水,水流順著樹旁的溝壑緩緩流淌,溫熱的水溫撒發著熱氣,將一旁的梅花樹蒸得嬌艷欲滴。
幾個溫泉池也是半露天的,但旁邊搭著幾個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