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卻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感。
從賀南方對他父親的描述來看,他幾乎是跟他父親完全不一樣的兩類人。
他性格十分嚴謹,甚至有種苦行僧的壓抑感,尤其是在背負賀家這麼多年的重擔後,在這人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與浪漫享樂掛邊的東西。
他父親能夠為了一己私欲,周遊列國,滿世界的去享受人間極樂。
而賀南方從懂事那一刻起,被教育的卻是一定要將賀家發展的更好,重新回到當年的榮耀。
他父親是個極近浪漫的人,喜歡女人,也愛玩女人,在他的世界裏感情責任是妨礙肉體歡愉的枷鎖,他背棄家庭,拋妻棄子,時時刻刻都在逃避這個枷鎖。
而賀南方似乎有種變態的潔癖,尤其是在感情上的,他隻有過李苒一個女人,甚至這輩子也隻有他一個,他並不沉迷於肉體歡愉,若說喜歡,也大概隻願意跟李苒做這種事罷了。
這樣一對比,賀南方幾乎是活成了他父親反麵一樣的存在。
李苒不知道他從小經歷了什麼,才會活得這般極端。
他父親是一種極端,他何嚐不是。
賀南方:“我對賀家別墅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也沒有多想住回去。”
他閉上眼,靠在李苒的頸窩:“你不必為我委屈自己。”
李苒小聲問道:“不回去的話,那賀家的那些人際往來如何處理?”
她以為賀南方會明白他的意思。
哪知男人卻十分張揚的笑了笑:“你是賀太太,不論你住在哪裏,自然是有上趕著巴結你的人。”
“你又何必去煩心這些。”
李苒:“……”
李苒有種白擔心的感覺。
賀南方:“再說人際往來不走動又如何。”
他頗為可憐道:“你有那心思不如多放在我的身上,讓我這個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人,多多感受一下家庭的溫暖。”
李苒聽他說這話,有種淡淡的哀傷,捂住他的嘴巴。
“不許胡說這些。”
賀南方:“我沒胡說,苦了這麼多年,終於挨到點甜頭了。”
李苒知道他說的並不僅僅是從小的成長經歷,還有他們倆兜兜轉轉的這些年。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碰了碰他:“我以後會好好愛你的。”
說著,在他靠過來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男人冷峻臉龐上溫柔的笑意,好像冰冷枝頭上融化了雪。
“愛我的話?親一下哪裏就夠。
”
說著將懷裏的人翻身壓在身下:“還要些別的才行。”
微微張著的唇瓣被男人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