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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動作這麼快她還能發現,看來這山賊首領不簡單啊。”封義勳暗道,他雖不想與這些凡人有所瓜葛,倒也不是真怕了對方。不要他煉氣初期的法力足以橫掃幾十凡人,就是他強橫的身體也不是普通武林人士可比的。想到這裏,封義勳拍了拍道袍上的塵土,徑自走了出來。
山賊一夥人見到一飄逸出塵的男子徐徐走來,驚為人,無不立刻呆住,不過出於防範的本能,又都抄起兵刃,虎視眈眈起來。隻有女子還算鎮定,她從就是練武奇才,並生就有雄厚的內力,年紀輕輕就成為當世武功超凡脫俗的存在,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從封義勳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直覺。不過這種危險的感覺在看清對方麵容之後,就立刻被憐愛替代了。
“枉我武娘自詡閱盡下男人,竟不知還有這樣的美男子。”女子自言自語道,話語間似乎已經把封義勳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封義勳出自人傑地靈的白雲山,又是白雲山第一美男子短刀的愛徒,一舉一動間自然契合地至理,讓這些凡人俗子怦然心動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在徐常賜予他食人魔符號以後,他對法力深厚的修士有著極為敏銳的感應,在武娘走到他近前後,食人魔符號竟起了前所未有的感應,可在封義勳看來,這女子除了筋骨經脈大異於常人外,感應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存在。
武娘一腳把剛剛還在調戲的男子踢下懸崖,縱身一躍,瞬間竟就到了封義勳身前。即便以封義勳這位煉氣修士的眼力,也僅僅看清一道殘影。封義勳也吃了一驚,來不及多想,隻是憑本能地運起了蟲魅惑術,隨後他一拍自己腦門,暗歎道:“我怎麼一出手就是這種下流的法術!”不過他心底一直認為這蟲魅惑術最靠譜了,無論什麼突發情況,無論遇到多麼強大的敵人,隻要他運轉這門法術,肯定能“化凶為吉”。他不再擔心眼前女子對他不利,止住腳步,細細感應食人魔符號的異變,一時間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武娘本就對入了“虎口”的封義勳有了邪惡的想法,隻是靠近時卻有了一絲遲疑,不過她轉念一想,不管怎麼樣,先把眼前這個家夥擄走再。
封義勳施展蟲魅惑術後,見此女子果然中招,看來不會有什麼威脅,忽然想起短刀在白雲山作威作福的樣子,心中隱隱竊喜,自己在凡人中是不是也可以高高在上,過上為所yu為的ri子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飄飄然,眼前這個女子,中了蟲魅惑術後,一定會匍匐在自己身前,任自己隨意擺布。
不過下一幕,他的設想就全部落空了。
隻見武娘隨手一手刀,劈在封義勳脖子上,後者眼前一黑,就此昏迷了過去,倒在武娘的懷裏。
“是時候找個壓寨夫人了。”武娘輕輕歎道,抱起昏迷的封義勳,翻身上馬,下達了回巢的命令。眾山賊看著心中的女神,擄著另外的男子,望眼yu穿,呆了一呆,忽聽到大王一聲嬌喝,立刻嚇得魂不附體,趕快收集戰利品,趕回山寨。
半路上,封義勳被馳騁的馬匹顛醒,羞憤地發現自己居然倒在女土匪懷裏,心中猶豫是不是要用食人魔符號將這一夥人化為一團灰燼。不過他想了想,自己現在虛陽初生,還沒研究透這種境界如何穩固,再者將食人魔之光用在凡人身上,實在是浪費,不僅得不到多少靈力,還要浪費一些食人魔符號的本源力量。隨著他對魔尊吞噬術理解的加深,他認識到,食人魔之光看似耗費的靈力很少,但如果不能有修士的血肉和靈魂滋養的話,食人魔符號中的某種力量會隨著使用而逐漸的衰弱,而這種被稱為“魔元”的力量,就是魔尊吞噬術不同於其他功法的地方。封義勳在宗門裏吞噬了不少修士,食人魔符號裏的魔元也ri漸深厚,食人魔符號的威力也ri益增進。隻不過這種增進及其緩慢,在封義勳看來,隻要對魔尊吞噬術領悟更深一層,食人魔之光的威力就足以翻倍,比大肆獵殺修士來積攢魔元要強得多。
封義勳暗自決定,先在這山賊窩裏穩固一下境界,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下當前的位置,再決定是否要回家的事情。
封義勳並不清楚,他自從四歲就被帶走,親人都被施了神魂秘術,恐怕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他也不知道,此行要回去幹什麼。
或許,他隻是想回去看一看。
想著想著,他竟進入一種空明的境界,他看到山裏的陽光很明媚,他隨著馬匹的步伐搖晃,他想起了前些,自己在陽光中悟道的場景。那他觀看太陽升起時心有所悟,研究陽光數之久,雖然對那虛無縹緲的光明之道感應依舊模糊,卻yin差陽錯的生出了虛陽。今ri再次陷入這種空明境界,卻不是在悟道,他一開始隻是想著這次出門曆練的事情,想到自己也不知如何去磨練自己的心境,達到超凡脫俗,無yu無求的境界,就什麼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