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空試飛(1 / 3)

宇宙時間仲秋,位於水球中部的國某軍用機場上,呈現出一派緊張而有序的肅穆景象。

牽引車牽引著一架最新型的七代戰機,穩穩地停在了跑道一端。

距離停機地點二百左右米處,十幾名不同著裝的人,整齊地列成一排橫隊。隊列前方,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上將軍官。此人姓陳名彪,是當任的空軍司令員。

一輛飛馳的藍sè轎車駛進機場,逐漸減速以後,緩緩在人群前停下。司機先行下車拉開了後車門,一位身著全封閉特製飛行服的夥子,從車內走了出來。雖然有頭盔罩著,難以看清其麵孔。可他的一舉一動,卻都能給人留下瀟灑、幹練的深刻印象。

他叫王聖,是曾經屢創奇跡的特級功勳試飛員。眼看要到“而立”之年了,可其婚姻大事仍然毫無眉目。領導和同事都曾勸他應該處個女朋友了。王聖卻總是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我的‘女朋友’很多,每架新型戰機都是我的終身伴侶。”其實,王聖心中早已裝著了一個人。她叫陳雪竹,是陳彪司令的女兒。的時候,兩家都居住在一幢樓裏,兩無猜,青梅竹馬,經常在一起玩耍。又在同一所學校裏讀完了學、中學。雪竹自幼聰明,六歲就開始入學。王聖雖比雪竹大兩歲,可隻比她高一年級。剛上學二年時,父親在一次空戰中犧牲,母親經受不住突然降臨的沉重打擊,臥病在床。王聖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不得不停學一年,在家照顧母親。等再重新念二年級時,正好與雪竹分到了一個班級。而且兩人都很優秀,始終輪流占據著全校學習成績排名的前兩位。升入中學後,倆人又一起進入學生會。王聖是生活部部長,雪竹是學習部部長,後又分別升為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讀高二時,王聖被選拔上了飛行員。臨入伍前,雪竹特地送給他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鋼筆。以後,兩人一直保持著越來越密切的聯係,並逐步確立了戀愛關係。

王聖在部隊中進步很快,二十四歲時,已經成為國空軍中最新式殲擊機的優秀駕駛員。就在當年探親期間兩家人歡聚一堂,與他和雪竹倆舉行了簡單的訂婚儀式。商定待雪竹大學畢業後,就舉行正式的結婚典禮。可陳雪竹在畢業前夕,卻突然染上了一種怪病。麵頰和腹背部,有多處都長起了呈斑紋狀的罕見瘡芥,且紅血球還在不斷減少。去過好多家大醫院,都沒有治好。

王聖聞訊後,特地請假趕到醫院去看望女友。誰想,雪竹一見他走進病房,馬上用雙手把臉捂了起來。

“雪竹,我知道你很痛苦。世界上誰也不願意得病,可誰也免不了會得病。既來之,則安之。堅強麵對,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王聖著走上前去,用手摟住雪竹的肩膀,想要好好安慰安慰她。可雪竹卻一下子掙脫出去,要碰我。”

王聖:“好竹妹,快莫這樣折磨自己。你知道嗎,我會心疼的。”

“誰用你憐憫?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已不存在任何關係。我陳雪竹再也不認識你王聖,你也就當地球上沒有我這個人好了。”雪竹的話很冷,冷得簡直有些不盡人情。可細心的王聖發現,一股股熱淚正從她捂著麵部的指縫中,在悄悄往外流淌。他完全理解雪竹此時的心情,知道她是為了怕拖累自己,才故意違心擺出這樣一副絕情姿態的。

王聖緩步走上前去,一手扶著她的頭,一手由手帕輕輕替她擦拭著順指縫流出的眼淚。充滿深情地:“竹妹,還記得在定親那晚上你與我的話嗎?‘在未來的人生旅途中,無論遇到多大的風、多大的雨,我都會同你一起麵對。無論你是貧是富、是貴是賤,我都會與你長相廝守,直到永遠。’現在,這些話也正是我所要向你傾吐的心聲。雪竹,相信我吧!不管你會變得多麼醜,也無論你的怪病能否治愈,隻要妹妹能有一口氣在,我王聖就非你莫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