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中,似乎有聲音時常在我耳邊輕輕的呼喚。那一呼一息的溫柔,撩撥著人心,絲絲縷縷的滲入我心底,可我想要伸手去握住,她卻又悄悄的流走。
黑暗中,有時我又覺得自己的身子被很多看不清的東西緊緊束縛著,眾多異樣扭曲的鬼臉,發著慘綠的鱗光,在我身邊不住旋繞飄飛,時不時的冒出側的笑聲。
……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
隻覺得自己體內似有數種力道在不停撕扯衝撞,又象是被熊熊烈火在燒烤,在五髒六腑間有種近乎窒息的灼熱疼痛,四肢卻冷若冰雪。
思緒在慢慢的回來,我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是和慧藏的金缽硬擊了一記,沒想到那老和尚的金缽竟然會如此厲害,卻不知柳聞櫻她有沒有被老和尚傷著,現在我又是在哪裏?
喉嚨幹巴巴,似被火撩,我勉強睜開雙眼,強光刺目,讓我又連忙將眼睛閉上。鼻中傳來女人特有的體味幽香,身子似乎在不斷的顛簸起伏,震得我髒腑更為難受,不由低低的發出一聲呻吟。
耳邊立是聽到一個甜膩驚喜的聲音:醒了麼?”接著是籲停的聲音,顛簸慢慢平複下來,顯是那女子已勒住了坐騎。
我再次將眼睜開,又眯了下眼,但見風和r張吹彈得破的俏臉湊在我眼前,一雙勾魂奪魄的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我,在眼裏滿是驚喜與擔憂,正是我想著的柳聞櫻。
我的喉嚨中甚是幹渴,想要話,微動了嘴唇,發不出聲來。手指微動,剛想伸手指指自己的嘴,柳聞櫻已是柔聲道:“想要喝水了麼?你都昏迷整整二了,還不住胡話,我都快要擔心死了。”著,自鞍旁取過一個羊皮水囊,將囊口心翼翼放到我唇邊,先潤了潤我的嘴唇,然後才慢慢的將水倒了進去。
泉水甚是清涼甘甜,體內的躁熱疼痛稍有緩解也是好轉一些,還待再喝,柳聞櫻卻是已將水囊收起,輕聲道:“你才剛醒,不能喝太多的水,呆會再喝吧。”
她的聲音裏有種不出的溫柔,讓人根本無從拒絕。我微微點頭,這才發覺自己是在一頭雙目血紅的雲豹騎上,被柳聞櫻貼麵抱坐在懷裏,全身裹著一件灰sè長衣,也不知她是從那處討來的。
大概是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太久,我覺得身子有些酸麻,便動了動。柳聞櫻立有所覺,抱住我的腰,將我朝上扶正了些。我伏在柳聞櫻的肩頭,看著她仿若刀削的側臉,鼻中是傳自發絲的淡淡幽香,想起她在潭中沐浴時的萬般由得一陣心亂意迷,不受控製的在她柔潤纖巧的耳垂上突然親了一下。
柳聞櫻心中禁不住大跳一下,剛被易楚楓親住耳垂,那種從未有過的麻麻酥酥感覺讓她全身發軟,幾乎都控不住雲豹騎。芳心中有些著惱,可似乎又有種不清的竊喜,嬌嗔道:“一醒來就這般不老實,你傷都還沒好呢。”
我也被自己的舉動也是嚇了一跳,剛才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心付,看來自己占了千影的身子實發生了變化,想來這千影以定是個好sè之徒。突又記起自己在昏迷之中,腦中也好像隱隱有各種畫麵不住閃過,隻是現在卻全想不起來了,不知和自己又有什麼關聯,口中訕訕笑道:“這還不是姐姐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