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一次出來,雖是來接逸皓回宮,其實何嚐不是為了出來透透氣?想當年與你祖父攜手四處探險,那是何等自在啊,可是自從你的祖父失蹤之後,我便沒有再離開過皇宮半步,你可知道被眾多人恭敬侍奉,那是一場怎樣的寂寞?”
宇和謹逸皓並沒有去打擾這個老人,隻是默默地聽他傾訴。
宇不話,是因為他不敢打斷一個皇者的言語。
謹逸皓不話,是因為他對皇宮的孤寂生活深有體會,雖然還沒有像他爺爺那般,被困鎖一百多年,但是僅是二十多年的深宮生活,已經讓他的寂寞之感不亞於他的爺爺。
“生在皇室,雖然生擁有權勢,擁有優厚的資源,但是卻要用終生的zì yóu為代價,所以,傲宇,我的身份真的不重要,所以你無須被我的身份將你壓住,你甚至已經擁有推翻任何一個皇朝的實力,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願意締造一個皇朝而將自己鎖進去,對嗎?”
“呃!不願意!”
宇安靜地聽著太上皇的話語,卻不想太上皇突然會轉移話題,並且扔了一個問題過來,宇條件反shè地回答了三個字。
“皇爺爺,您剛才,您是來接我回宮的?”謹逸皓突然開口道。
他並不想回宮,看他這半年多以前,自作主張地留在了濟州,再到現在將隱十一和隱二五製服,偷偷跟宇來汝州就知道了,但現在皇爺爺親自出馬,若皇爺爺一個“是”字,他的逍遙便將遠去。
“你出宮已經將近一年了,也該回去了,這外麵畢竟不安全,上次雖有驚無險,但你身為當今太子,不應再在外麵冒這般險。”太上皇的語氣有些無奈。
“您怎麼知道我遇險了?還有,您是怎麼知道我來了汝州?齊……不,隱十一和隱二五竟瞞著我將此事上報了?”謹逸皓是既驚又怒。
“逸皓,你的齊義齊武對你比對我這個太上皇還要忠心,又怎敢欺瞞於你呢。”太上皇嗬嗬一笑。
“連我給他們改名您都知道了?皇爺爺恕罪!”謹逸皓完,急忙下跪謝罪。
“快起來,此乃宮外,莫要隨意行禮,難道你不想在外麵多呆一些時rì?”太上皇急忙一把將跪下去的謹逸皓給提了起來,由此看出,他對這個皇孫卻甚是寵愛。
“皇爺爺,您怎麼如此清楚孩兒在外麵的情況的?”謹逸皓追問道。
“你是當今太子,又是孤皇最看重的孫兒,你認為區區隱十一和隱二五便能讓孤皇放心嗎?”
太上皇並沒有繼續下去,但是謹逸皓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太……那個……爺爺,我們先回莊再吧,這裏畢竟是莊外,既然您親自駕臨,還請到莊內一聚,不知……”宇總算緩過神來了,雖然話仍不太順暢,但好歹是明白了太上皇剛才提議入莊之時要求自己改變稱呼的原因了。
“好子,終於開竅了,那就先入去吧,不過不許聲張,我還想光明正大地在外麵逗留一段時間呢,若是聲張了,我便要馬上帶逸皓回宮了。”
“遵命,不過……”宇想了想,好像還有什麼不對。
“除了容莊主及你的長老之外,對其他人,就我是皇室派來保護太子殿下的護衛,就叫……‘木老’吧,看我這一把年紀,他們也不會懷疑我是一個普通護衛吧?這樣你們對我稍有尊敬外人也不會懷疑了。”果然是老人jīng,一語道破宇的顧忌。
“是,木老,請!”宇笑著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太上皇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朝容家莊莊門的方向行去。
直到這時,容樂啟仍然像根木頭一樣呆在原地,看到宇一行人走到了跟前,這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口呼參見太上皇。
已經恢複正常的宇,一見容樂啟這副樣子,頓時想起自己剛才的模樣,不由老臉一紅,太上皇一句“平身”未完,宇便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心裏雖然奇怪宇的行為,但是容樂啟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雖然有一些腳軟,但總算勉強站得穩。
“大哥,稍後回莊,這位老人家便是皇室派來保護太子殿下的‘木老’,除了舅姥爺和井老哥之外,不可向任何人張揚他的身份,否則……”宇拉過容樂啟,聲道。
“汝州容家長孫容樂啟見過‘木老’,還請‘木老’恕草民剛才無禮之罪。”
不得不在待人接物這方麵,容樂啟比宇強了許多,雖然剛才呆若木雞地在這裏站了許久,見到太上皇之時也有一番慌亂,但是從宇口中得知太上皇的態度之後,立即便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