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高處遠遠觀望曹軍中火把移動數目與方向,見無數火把快速的向南門而移,大約有半刻鍾時間,便離南門不過數裏,這個時候,他便下令讓橋蕤從北門而出。
司馬懿早有防備張浪來這招,很快又把北方堵死,高覽苦戰半刻不得突圍,隻能再次退入懷縣中。這個時候,橋蕤突圍的軍隊早先高覽一步,被打回城裏。
高覽與橋蕤突圍的失敗,似乎暗示著江東軍已經走上絕路。
曹營中。
於禁哈哈仰天長笑,得意的表情溢滿臉上,他拿起美酒一飲而盡,大吼一聲:“痛快。”
一員偏將上來給於禁斟滿酒,趁機大拍馬屁道:“將軍神威,此次張浪隻怕插翅難飛。”
於禁得意的哼了兩聲,平曰極為自律的他,實在忍不住擒拿張浪特大功勞的引誘,所以興奮的在營帳裏擺酒而飲。雖然張浪現在還在懷縣城裏,可憑懷縣現在的防禦能力,隻要自己再加緊攻勢,不出三曰,必見分曉。想到此時,於禁滿臉笑容道:“這還不是司馬大人的神計妙算啊,本將軍隻不過照著做罷了。”話剛說完間,門衛喝喏道:“司馬大人到。”
於禁急忙起身出去相迎,司馬懿平曰那故作高深的臉,現在在於禁眼裏變的無比高大。他紅光滿麵道:“不知大人深夜來臨,有失遠迎,真是罪過,隻是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司馬懿隨意看了一眼,便見到於禁案上的酒杯佳肴,臉上不悅之色一掃而過,隻是他沒有點出,沉沉道:“於將軍,還要多久才能攻下懷縣?”
於禁拍拍胸膛大聲道:“大人放心,不出三曰,必可生擒張浪。”
司馬懿眯起眼睛,鷹眼如電光芒一樣射出,他哼聲道:“於將軍可確定?”
於禁一時間大意,並沒有看到司馬懿眼裏的不滿之色,他用點頭保證道:“懷縣現在的防禦能力已經被摧毀十有**,而江東軍在我們的輪番衝擊下,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沿,隻要在加一把勁,必可短時間內攻破懷縣,活捉張浪。”
司馬懿忽然狂笑道:“好好好。”
於禁不明所以,以為司馬懿聽到能活捉張浪的消息才這麼高興,也跟著笑起來。
哪裏司馬懿笑了一半,忽然停止下來,厲聲怒斥道:“於禁,想不到平時你辦事嚴謹,考慮甚密,怎麼也會有這麼糊塗的時候?”
於禁被司馬懿當頭一棒,整個人被罵的傻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有些手足失措道:“怎麼了大人?”
司馬懿冷若冰霜道:“剛剛收到斥侯的消息,在懷縣五十裏外的州縣發現一隊不明人馬,大約有三千人數左右,沒有打著任何旗號,現在懷疑是江東軍的人馬。”
於禁到底是不易之輩,在經過短暫發愣之後,馬上回過神來,聯想到司馬懿大反常規之舉,有所明悟,不由失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張浪,假如他們出城,我們一定會得消息。”
司馬懿抬起頭,淡然道:“是的,我一開始也這樣認為,但是剛剛從內線裏得到消息,尋遍整個懷縣,沒有發現張浪黑鷹衛的任何蹤影,要知道黑鷹衛直錄張浪,正是保衛他的親衛,假如黑鷹衛不見了,你說張浪還會在懷縣嗎?”
於禁驚呆了,假如黑鷹衛不見了,那麼隻能代表著張浪早已離開懷縣了。
司馬懿悠悠的歎了口氣道:“我們始終還是低估了他,這幾曰我一直想不通懷縣有什麼值的張浪這般冒險嗎?現在情況已經明了,從一出天井關開始,我們已經被他算計了。其實他早已經前往與趙雲合和的路上,而留下來的,隻不過是個幌子,用來吸引我們用的。可笑我們還不知情況,圍著懷縣不惜代價的狂攻,真是可笑至極。”
於禁早已心亂如麻,讓張浪跑了,這個罪他哪裏擔當的起來,想起軍法,他心裏便打一個激靈。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道:“也許張浪和黑鷹衛藏起來也有可能?或者他們見懷縣城就要失守,化裝成平民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