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十餘量輔車的推進,後麵一排弓箭手緊接著就是亂射一通,壓住陣角,不讓曹兵衝出來,然後又有一校步兵頂上來,把出口堵住,夾在中間的有幾個拿著特大類似芭蕉樹葉的扇子,拚命用力把煙濃往裏麵扇。後麵還有不少的士抱著收集而來的材料,不時的丟進穀裏。
由於準備的時間極少,高覽短時間內隻能草草收拾十餘輛郭嘉他們退兵時丟棄的輔車,然後鋪上幹草、沙土、濕布、枯枝等一類東西點燃,由於這些東西內含有不少水份,所以不可能燃燒起來,但卻可以散發出大量讓人窒息的濃煙,如果時間能在充裕一點,還可以多收集輔車,兼之在上麵鋪上一層迷草之類的毒素東西,單單這些,足可以把堵在裏麵的曹兵活活悶個半死。
假如不是這穀內廣闊,加上輔車數量少上一些,的確能給曹兵形成巨大的損失。曉是如此,那些在穀口附近的曹兵吸進一絲煙氣後,也不由嗆的隻打咳嗽,眼淚直流,惡心想吐,頭暈眼花,一時間戰鬥力銳減。而江東軍在高覽的勇猛帶領下,個個帶著濕口布罩,衝進穀裏,揮起兵器,砍向曹兵。被煙霧包圍住的曹兵,哪裏還有戰鬥力可言,拚命的向裏麵退去。高覽則步步為營,控製入口,一批又一批草木、枯枝,沙石被運了進來,幹的、濕的混在一起,又被點燃。穀口處煙霧彌漫,慘叫連連,一陣激烈的殺戮開始尖銳的響起。
曹兵大聲驚叫著、嘶啞呐喊著,就是沒有幾個士兵敢衝進煙霧裏與江東軍廝殺。
固然曹兵受不了煙霧,但帶著口套的江東軍時間一長,也感覺有些惡心,有些人快速的退出穀外大口大口的喘氣,有些人則拚命喝著運來的清水。
穀口煙霧最濃,陣陣山風剛好從南麵吹來,帶進穀內,隨著峽穀進入的越深,煙氣越為稀薄。裏麵的曹兵輕輕搔動一片,又平靜下來,由於煙車數量有限,所以裏麵並沒有受到大麵積的波及。
敵將樂進始終保持平靜的臉色,的確有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膽氣,他沉喝指揮道:“祖郎,現江東軍新敗,不可能一下從新整合人馬,所以我猜那裏決對沒有大量士兵,你帶一隊人馬給我從後麵衝殺出去,就算衝殺不出,也要把敵軍給我頂在外麵。”
一員手提大刀,一身錦繡花袍的戰將應喝一聲,策馬飛出,一臉膽顫道:“將軍,敵軍狡猾,士兵們這樣直衝而去,隻怕有些不妥。”
樂進怒斥道:“混蛋,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讓士兵扯下布巾打濕捂住鼻孔不就得了。”
祖郎喏聲道:“可是我們進入峪穀,一路行來,根本沒有發現水源。”
樂進怒眉一張,聲音尖銳道:“你怎麼當這個中朗將的,難道什麼事情都要讓本將軍前後安排妥當?找不到水,你們用尿也要用上,哼哼。”樂進有如殺人般的雙眼一掃而過,讓祖郎一陣膽顫心驚。
樂進不在理會祖郎七搖八擺的心理,手中武器一揚,大喝道:“所有將士給我往外衝,黃蓋殘兵敗將憚不足為慮,殺敵者,重重有賞。”隨著樂進怒吼,座下馬匹開始四蹄生風,一路呼嘯而過。大批士氣高昂的曹兵跟隨樂進的步伐,蜂擁而上。
祖郎苦著臉,可軍令又不能不受,隻能提著大刀,帶著士兵急速後退。
高覽此時感覺頭腦也有些發沉,大量的濃煙不停的冒起,四處飄散,集聚處,隻差點伸手不見五指,極為稠密。穀口處,時不時聽到士兵激烈咳嗽聲,有的更是給嗆的眼淚花花。假如不是擔心韓莒子那一邊被樂進猛攻,高覽還真的不想在推進半步。
相對高覽這邊的情況,韓莒子那裏的情況就有些不樂觀了,被樂進聚中兵力猛衝一番,雖然頂住了這一波衝擊,但是也付出數百士兵傷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