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丁奉的命令有如春雨般潤滑那些守護強弩車身邊的將士,沒有什麼比這命令更讓人期待了。百輛本來因為發射完一匣矛箭後開始調下車床的弩車,從新快速的調起位置,隨著弩身的不斷高架,士兵快速的裝入另一匣箭矢。
強弩車的發射原理,幾乎是就是根據現在重機槍掃射原理一樣,自動填彈,自動裝載,雖然張浪當時說起來很簡單,但幾乎把所有一流的木匠,鐵匠都弄傻了,怎麼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開發技術的。強弩車讓江東耗時十多年才得已完成,而且還離張浪的期望相差甚遠。
“啊啊啊。”慘叫不停響起,又一片無差別的連箭,曹兵聞風喪膽,每個人都緊緊抱著頭趴在地上。就算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被洞穿盔甲,命喪沙場。
不過讓曹兵感到還有一絲希望的是,兩側的兩枚為數不多的人馬,開始貼近江東軍做戰了。
“準備肉搏。”隨著丁奉的一聲怒吼,所有士兵都快速分散開來,占據著有力位置。
強弩車的矛箭終於用光,但曹兵卻付出了近兩千士兵死亡,半數以上消失戰鬥力為代價。
“殺啊。”曹兵見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強弩車停下發箭,個個狂喜不已,如拚命三郎一般湧了上來,低糜的士氣開始不停的飆升。
兩軍開始真正的肉搏做戰,雖然夏侯尚的損失極為慘重,但相對丁奉的部隊而言,兵力上仍然戰有不少的優勢。
兩軍殺的天暈地暗,曰夜無光,整個戰場都充斥著血腥風雨的味道。
車床、道上、蘆草邊都躺著戰死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大地。
就在丁奉開始陷入苦戰之際,太史亨已經帶著三千士兵開始火速的支援過來。
但就在半路之時,卻被樂琳所帶的一萬士兵所劫殺。
太史亨並沒有什麼戀戰,兩人來回交戰十來回合,太史亨便往泰山方向而去。
樂琳立功心切,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帶領士兵縱馬直追。
經過一處山林小道之時,太史亨忽然發覺後麵追擊的曹兵不停傳來慘叫聲,太史亨急忙回頭視之,卻發現草叢左側不知何時出現一批鉤鐮槍,鉤住敵軍馬腿之後,另一側的長槍兵快速對地上的曹兵亂刺一通。
曹兵大亂,樂琳急勒戰馬,準備後轍。
一聲炮響,譚雄帶領一枚人馬已斷後路,太史亨大喜,催馬殺回,兩麵夾擊樂琳。加上兩側的鉤鐮槍與長槍兵不斷的從中破壞,曹兵陣腳不穩,亂成一圍。而主將樂琳心慌意亂,措手不及下,被太史亨一刀斬於馬下,梟其首掛於馬上。
樂琳一死,曹兵戰更是混亂不堪,降的降,逃的逃。
既已敗樂琳部隊,太史亨與譚雄合一處,朝丁奉部隊支援而去。
於此同時,河北名將張合帶兵一萬人馬已經逼近钜平城。
钜平城戰守之衝,又被太史慈開鑿汶、泗水後,由此而入黃河。其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做為山東戰線的主帥張遼來說自然知道。所以钜平小小的城縣,卻紮守著太史慈近萬最為精銳的丹陽軍,以保城池不失。
張郃殺至钜平,太史慈早已擺下戰陣,嚴陣已待。
張郃是三國時期魏國名將,曹艸部下“五子良將”之一,先從韓馥,後投袁紹,在袁紹手下多有戰功。官渡之戰時,受郭圖陷害,無奈投降於曹艸,從此被曹艸重用,跟隨曹艸南征北戰,戰績彪卓,立下無數功勞。
張郃人長像文儒,咋看起來還很斯文,但仔細再看,卻會發現他身上一有股彪悍的味道,兩眼神十分淩厲,相貌堂堂,手中的紅纓大刀,冷豔四射,迸殺著冷冷的殺氣。他見太史慈已在城下擺出陣列,帶領親信觀查一番,由衷讚歎道:“人隻道太史慈一手點鋼槍打遍天下鮮逢敵手,卻不知他訓練出來的士兵軍陣嚴律,乃一批虎狼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