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四周士兵不由同時打了個冷顫,接著便看到一個士兵脖子被砍飛在天,月光照耀,視線所觸及光線,一對死亡的眼睛帶著恐怖與不甘,任由血霧飛灑。
“奶奶的殺啊。”朱然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後,臉上馬上露出凶殘之色,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骨子裏的殺戮急速膨脹,殺氣更是不停的飆生,他拚命催馬,凶狠的大刀四處飛舞,如雪花片片,漫天的光影下,不少士兵一觸而倒,有的甚至當場被剖腹,花花綠綠的腸子流滿一地。膽小的士兵看到這個情況,早已衝的麵色蒼白,嘔吐一地。
江東軍每數百個士兵結成錐形衝鋒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麵的拿盾快速而進,後麵的長槍兵在刀盾兵的配合之下,不停的上挺直刺,幾個閃避不及的士兵當場被刺穿胸膛而亡。
江東軍在經過短暫的優勢之後,便開始陷入重重苦戰之中。
一員牙將全身浴血,奮力砍倒與自己糾纏的幾員曹兵後,整個身影搖搖晃晃。剛好朱然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催馬而上,殺散曹兵小隊,焦急大叫道:“於鬆,你怎麼樣了?”
那名為於鬆的牙將艱難道:“將軍,你快撒,敵軍數倍於我,能突圍就快突圍。”
朱然連聲激勵道:“你給我堅持住,高將軍很快就會帶人支援上來的。”
於鬆點點頭,剛剛想說什麼,朱然忽然驚叫道:“小心。”
於鬆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身上一涼,接著一把長槍貫穿全身,鮮血便開始泊泊的流出來。他緩緩回頭,卻看到曹兵一臉警戒的望著自己,滿臉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殺了你們這班狗娘養的。”朱然目露凶光,手中的大刀更是勁風四起。
又一員偏將催馬而來,他衣甲破爛,頭盔早已不翼而飛,他見到朱然便大聲悲呼道:“將軍,我們四麵受敵,兄弟們損失極為慘重,眼看就要快要頂不住了。”
朱然怒火中燒,大聲怒斥道:“給我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一定要頂到高將軍援軍前來。”
“將軍小心。”就在朱然說話之句,幾個曹軍騎兵隊員飛速衝刺而來,目標赫然是朱然。
朱然一閃,接著大刀倒砍,一員曹兵沒料到朱然有這一招,當場被劈下馬,命喪當場。曉是如此,朱然也驚出一身冷汗,他不由憤怒連連,大刀所向披靡,死在其手下亡魂不知其數。
就在朱然浴血奮戰之時,遠處左右兩路的張虎、太史享兩枚人馬,正不停的計算時間準備接應朱然。就在兩人焦急等待時,耳裏忽然傳來若隱若現的呐喊聲,接著喊殺聲越來越響。左路的張虎不由興奮大叫道:“朱將軍開始行動了,我軍馬上準備行動。”與張虎反應明顯不同,右路的太史享皺了一下眉頭,略顯幼稚的臉上明顯表示出不同常人的大氣,顯然是在沉思什麼嚴重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探子連滾帶爬過來大叫道:“不好了,朱然將軍被困了。”
“什麼?”太史享雖有所料,但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之時,還是不由大驚道。
探子把消息從新再說一遍,太史享想也不想,當機立斷道:“你馬上去通知張虎,說計劃有變,讓他馬上帶領人馬與我去營救朱將軍。”
還沒有待探子回話,太史享便騎著高大俊馬,指揮士兵前進。
張虎、太史享部隊離戰場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前方火把如龍,密密麻麻的圍成一個圓圈。兩人心急如焚,偏偏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炮響,接著便有一枚打著曹軍棋幟的軍隊從另側邊上的丘陵地裏衝出,截住太史享、張虎部隊廝殺起來。
太史享、張虎沒料到敵軍還有伏兵打援,不由於驚怒不不已,帶領士兵奮力衝殺,欲打退伏兵,去支援朱然。然曹軍戰鬥力不弱,一時之間太史享與張虎不可能衝破敵軍封鎖,兩軍戰局膠著,一時間難分高下。
張虎有點像愣頭青,別看他年紀青青,紫戟卻已使的神出鬼沒,而且又力大無窮,戟影所過,不是慘叫連天,便是血肉模糊。而太史享更像一員儒將,點鋼槍看似綿軟無力,卻殺機暗藏,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兩小將轉眼之間,便已斬殺數十員曹兵,威風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