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罰,也該你出場了!”龍蕭咕噥了一聲,心念一動,界師之戒的儲物閣,煆造場所在之地,一柄碩大的重劍嗡聲而動,劍鳴驚,它似乎也很興奮,自從一直與旁邊的那無上劍意對峙之後,許久沒有出去活動了,這回終於可以發揮一下了。
幾乎半息之後,龍蕭一身紫意,雙臂的淡紫sè龍鱗逐漸的倒數起來,顏sè也濃鬱起來,而罰已經縮了一大半,不過那種波動,還是頂級靈器的氣息,因為它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器靈,當初武空助他封印在罰裏的劍靈,絕對是劍中皇者的存在。
而瀾滄虎嘯劍沒有勢竭,在龍蕭騰空之後,在那光團守護者的催動之下,它便是調轉碩大的劍光虎軀,咆哮之聲淩厲的響起,竟然也是直躍而起,以一直撲之勢,逼向龍嘯。
“罰,給我破!”龍蕭沒有畏懼,仿佛罰在手,他的氣勢也是漲了許多,人與劍合,紫氣繚繞,隨後碩大的劍身便是怒斬而出,這一斬並沒有任何的招式可言,若真要的話,隻能牽強一點,與那元靈劍搭上一點影子,不過最多的還是隨心而斬。
可別忘了,罰是劍道皇兵,龍蕭隋然誒有修煉過重劍的劍訣,但是他已經成為了它的主人,此刻運用起來還算勉強,不過威力絕對不容覷。
罰的威勢難以抗拒,劍靈一動,它自身的劍氣驟然爆發,殘破的劍身仿佛毫不起眼,可那些簌簌而落的劍鏽,飄飄若飛絮,輕如鵝毛,可卻是沉重的嚇人,接觸大殿的地麵時候,便是驚動了此刻正盯著這裏的三個強者,瀾滄虎嘯劍被破,龐大的劍光形成的虎軀被驅散。
“咦?那柄重劍是一柄靈器?”藏劍眼球一跳,見到龍蕭祭出罰的那一刻,便是驚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有可能是非凡的器王之器!你看這柄重劍,其貌不揚,一身鏽跡,可其勢驚人,劍鳴有著一種王者之意,此劍的劍靈無比強大…啊?你再…再看它的劍鏽脫落,竟然飄落柳絮,重若千鈞?”北元瞥見罰劍鏽砸透了大殿堅硬地麵的那一刻,也是驚得合不攏嘴,光劍鏽的就如此的詭異?這是到底是何等的神器?
就在他們兩個驚訝的時候,後方盤坐的虛穀也是猛的睜開了雙眼,枯槁的麵容上有著一絲驚容乍現,與此同時,他身上有著一道紅光閃出,叮的一聲,一柄血紅sè的長劍便是插在了地麵之上,劍靈嗡鳴,劍身微微顫動,三人眼中難掩驚訝,怔怔無語。
虛穀眉眼一縮,這血煞是自己祭煉一生的武器,隨著他以殺入道,晉升帝境,這柄殺見更是直接成為了器王之器,其本身更是有著一股與主人相同的殺氣,以及傲氣,想當年它遇到過一柄準器皇之器的劍,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借勢與主人相合相融,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氣勢,與那準器皇之器鬥得難分難解,最後它雖然元氣大損,可也堪稱一種奇跡了。
可此時的血煞卻是明顯表現出了一種懼意,藏劍和北元或許不知道,但也是猜到了一些端倪,而虛穀與其有著一種共鳴,他眼中透出一抹鎮定,看向了前方鏡麵之上,一個少年正手持氣勢強悍的重劍,瀾滄虎嘯劍已然土崩瓦解,一個虛影手持戰戟,與其鬥得難分難解。
虛穀看了一眼罰重劍,袖袍一揮,血煞之劍便是被他收回體內,那是相當於他的本命武器,隻有他自己能夠安慰它,而藏劍和北元則是眼sè鄭重了許多,看著鏡麵上的少年,有了不一樣的思想,光是能夠駕馭這柄連血煞都是懼怕不已的重劍,絕對是一個縱神武的後生晚輩,他們自然不再覷。
虛穀望著鏡麵上,正與六道虛影鬥得難分難解,然而有些吃力的樣子,他也是啟齒道:“那部武學雖然隻是殘篇的存在,不過卻是適合他!”
北元也是點點頭道:“想當年,你也是冒著下之大不韙,襲殺劍宗的某個強者,得手之後,從他手裏無意間得來,之後你我三人來到墨城學院,守在這武技閣,再不出世,而這殘篇武學也是捐獻給了學院,幾十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學員發現它的存在,就算發現也難以接近,今這子倒是誤闖誤撞,不過以他的實力還是差了些,想得到它……”
“且看他有何後招?這六道虛影守護者可不容易對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