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參加了最後一次任務,在那次任務中,我被擊穿了肺葉,這算是幸運,我被駱駝背了回來,但是其他三名戰友犧牲了,我們沒辦法安葬他們。
是狼一樣的狙擊手。”隊長老鷹拍著我的肩膀,他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我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機,老鷹曾經過,等我再次叫你編號的時候,就是你離開的時候。“我從來不想失去優秀的戰友,但是……複員吧是你的複員費,好好活著,忘記這裏吧!”隊長將一個信封扔在桌子上,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幢鋼筋水泥的大樓。
我緩慢的拆開,上麵記錄著我進入特種兵後,寫下的願望。
“如果我已經死了,那麼我希望把我的骨灰撒在這裏,陪伴我的戰友。”
這是我真正成為特種兵時寫下的話。
老鷹一直保存到現在,看到這句話時,我流淚了,我想起了我戰友。
……
為什麼時間這麼快?我的時間到了,我要退役了。我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即使我再優秀也終要麵臨退役,我給這個部隊留下的可能僅僅隻有倆字,“老兵”。
當晚我和大頭黑熊喝了很多酒,其他的戰友都去執行任務了,我喝醉了,這是我成為狙擊手以來第一次喝醉,我所在的軍隊,被稱為A大隊,進入這隻隊伍之後,我便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我隻有代號,我的代號是毒蛇。黑熊進入這個部隊的編號是知道他還能在這裏呆多長時間。大頭陪著我哭,大頭抱著我的肩膀,我們手裏的啤酒相互碰撞,聊了很久,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
我入伍兩年,憑借優秀的表現,通過了一層層的考驗月到了A大隊。
在一幢高大的水泥建築內,我們這些被嚴格挑選出來的士兵等待著特種部隊大隊長的接收。
外麵響起皮靴落地的聲音。
我猜測著那個隊長的模樣這個人將要成為我未來的上司。
一個並不算高大的男人進入了我的視線。
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壓抑,一種不出來的滄桑,他就好像是一隻年邁的頭狼。在狼群中總有一隻占統領地位的頭狼,我們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隻頭狼,並且是一隻年邁的頭狼,這隻狼比其他的狼更加狡猾,更加恐怖。
這個男人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屑,懶洋洋的掃了我們這些士兵一眼之後,他轉頭對帶領我們的少校:“你們選了那麼久,就選了這些麵瓜!”
我愣在了那裏,我從入伍到現在第一次聽到別人我是麵瓜,我從新兵連開始就以出sè的表現擔任副班長,下連隊以後,我先後立過三次個人三等功,一次集體三等功。
現在被別人叫做麵瓜,我很不服,如果不是部隊消磨了我的稚氣,恐怕我已經將拳頭招呼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報告!我不是麵瓜,我是第三十九師四團五營六連的二級士官陳兵!”我大聲的報告,我並不是要證明什麼,我隻是想告訴那個男人,我是一個優秀的兵,我不是麵瓜。
那個男人轉過頭,犀利的眼神緊緊的鎖在我的身上。
“你再重複一遍?”那個男人的樣子好像要衝上來槍斃了我。
“我不是麵瓜,我是第三十九師四團五營六連的二級士官陳兵!”聲音越發的洪亮,即使你以後要成為我的上司,也不能任意叫我麵瓜,因為五營六連沒有一個麵瓜。
少校似乎已經見慣了男人的這張臭臉。
“行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他們就扔給你了!”少校略帶憐憫的看了我一眼,離開了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
這個男人似乎沒有聽到那個少校的話。
“一群麵瓜,訓練的時候別趴,要走趁早滾蛋!”這是他對我們的第二句話,“那個,那個兵,如果你不是麵瓜,你就挺到最後,如果是麵瓜,現在你出來,我可以馬上讓你滾蛋!”
我鐵青著臉沒有回答,我要做給他看,讓他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個麵瓜。
“在這裏,我就是皇帝,你們在這裏沒有名字,隻有編號,直到你們被踢回去或者從這裏爬出去,你們的命是我的,我不管你們在部隊裏多麼威風,在這裏,回答我的話隻有兩句:一是官!二是,明白!教官。如果讓我聽到第三句,我就會讓你們都他媽的屁股開花!明白嗎!李虎你的編號是龍的編號是兵你的編號是A9。”
第一見麵,他讓我的心涼了半截,這是我羨慕已久的A大隊嗎?這是我羨慕的特種兵嗎?
“明白!”我的聲音宏亮並且充滿了挑釁,似乎這個時候滿臉寫著不痛快的教官才稍稍有了一點喜種模樣好像一隻狼看到一隻敢於同他反抗的綿羊。
我的編號是A9
我不服這個教官,這個隊長,因為他叫我麵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