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rì清晨,還沒完全亮透,楊砍柴抗著斧子罵罵咧咧的往山上走。昨夜隻不過喝了點酒,楊砍柴翻來覆去愣是一晚上沒睡著,這晚上睡不著,剛剛來點感覺要睡了,這要命的公雞又扯著嗓子開始打鳴砍柴幹脆這也不睡了,翻個身抄起家夥就上山了。
起這楊砍柴,幾年前來到這陳家村,據生下來腦子就不好使,大字不識幾個,倒是有著一副好力氣,拿起斧子砍起柴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這不,別人家的斧子是別在腰上的,他倒好,斧子比他人還高。楊砍柴這名字,還是村裏人幫他取的,起初村裏的先生覺得名字還是文雅點好,但後來怎麼叫怎麼變扭,總覺得楊砍柴和文雅兩個字一個南一個地北,遇到都不認識,後來看他砍柴是把好手,就叫他楊砍柴,都人如其名。叫的人多了,八字不識的楊砍柴也跟著樂和,這名兒順口。
這一路走一路打哈欠,越走越不對,楊砍柴看了看周圍,畢竟走了那麼多年,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路。這路是對的,那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呢,他腦子直,有問題就想,想不出來拉到。解下酒葫蘆灌了一口,“我的啊!”這楊砍柴一拍腦門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這前麵什麼東西在發光,都照好像在滴血啊。”“寶物?妖怪?”楊砍柴回過神來緊緊的握著斧子,弓著腰一步一步輕輕的像那紅光源頭走起,酒葫蘆掉在地上也沒功夫去撿,酒順著葫蘆口流出來,也不知是否是受紅光影響,鮮紅似血。
楊砍柴一邊心的移動過去一邊腦子裏炸鍋,這村裏人喝酒最喜歡的鬼怪故事一下全出來了,好在這楊砍柴腦子直,想著伸頭一刀後退也一刀,今這是讓他撞到了,是福是禍躲不過。過去是寶貝就撿起來去城裏換酒喝,要是什麼狐狸兔子山豬什麼的上去就給它一斧子。楊砍柴舔了舔嘴唇,心裏什麼阿彌陀佛什麼觀自在菩薩什麼降龍伏虎羅漢全念起來了,也不管這幾位神仙是不是管這事兒的,念多了保不準就有一個是能救命的。
什麼情況都想到了,而當楊砍柴走進一看,傻眼了,隻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子在那躺著,也不哭也不亂動彈,好像是看到了楊砍柴的斧子隨時會當頭給他一下,哇的一聲哭的那叫一個淒慘。這楊砍柴腦子裏再一次炸鍋,什麼妖怪什麼寶物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想過就沒想到這裏躺這一個娃兒,看樣子頂多剛滿月。那嗓門比他還大,這楊砍柴不知道怎麼辦了,斧子一丟就坐在那想。那子好像感覺這人沒什麼惡意,也就漸漸不哭了,就這麼巴巴的望著楊砍柴。
這楊砍柴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立馬走人,琢磨著回頭多買壺酒喝了好好睡他一覺然後趕緊把這茬忘了砍柴越想越靠譜,站起來抗起斧子掉頭就走。還沒走兩步,那子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這楊砍柴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了想福是禍躲不過,回頭一把抱起這娃兒,繼續朝山上走著。來也怪,這子一見他回頭立馬安靜了,還動不動伸手摸楊砍柴那胡渣子。“子,今我們遇到就是緣分,反正我也沒兒子,往後你就是我楊砍柴的兒子,看你也不像尋常家的孩,開玩笑,誰家的孩能發紅光砍柴像是自言自語的著著,想起紅光來了,往周圍一看。哪裏還有什麼紅光,都快亮了,和往rì一摸一樣。楊砍柴抗斧子的手摸摸腦門看了眼還在巴巴望著他的娃兒,“你爹我叫楊砍柴,你以後就叫楊柴,別嫌這名字不好聽,好聽的你爹我起不來。等你長大了就去找你生父生母找你真正的家人,到時候再改回來好了。”
當這楊砍柴、楊柴父子回村時,也亮了,挨家挨戶也升起了炊煙,幺和的販,忙碌的婦人讓這村充滿了生機。當大夥兒看到楊砍柴時都笑著打招呼,這眼尖的看著楊砍柴懷裏抱了個娃,忙丟下手裏的活,走近問這問那,漸漸的,楊砍柴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