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
“快跑!”阿古泰趁勢一個戰斧重劈將身後的牆體豁開一個超大的口子。可就在這時候,所有人同時發現,自己的腳猶如紮進了地裏,竟一步都邁不出了。與此同時,殘破的避難所中血紅之光滾滾籠罩。突發的眩暈令四人頓感無力和虛弱,全都倒在了破牆邊上。
“怎麼回事?”子耀恐懼地問道。
“不好了。”東方秦難受地喘著氣道,“這魔獸在釋放本體技能。”
遠處,回過神的赤霄獸雙目通紅,正一步步走過來。血紅的眸子中心旋轉著奇異的漩渦,環境中紅sè的光越來越強。就連地麵上原本已經凝固成一塊塊的血汙都開始恢複流動,汩汩的氣泡不斷破開,宛如滾滾灼燒的液態熔岩。
人們體內某些東西似乎受到了感召,也跟著環境變化起來,首先是身體的溫度漸漸攀升,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因為丟失水分而顯得幹枯,割裂的痛苦滾滾襲來,迫使他們蜷曲在角落中不斷揉搓快要爆裂的肌體。
“這什麼技能啊,我快要撐不住了。”巴夏難受地呻吟起來,一旁的子耀更是麵無血佛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
“血沸境巔峰的技能。”女孩的雙眼劃過一絲閃光。
“一時間不到,總共18個人卻有7個已經傳送了回來。”男子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將目光移向麵前的火堆熾光爬上他的臉孔,釋放無邊熱力。他靜靜攤開左手,在他掌心裏的是一摞擺放整齊的紙牌,這些紙牌做工四方的邊框上紋烙著金sè的線條以及擁有水晶質感的外在麵。每張牌的正中心都閃動著一個名字,所不同的是,有的名字光芒忽閃,顯得模模糊糊,有幾張則直接暗淡,不再發光。很顯然,這些是失敗者。讚奇抽出這7張不再有靈力波動的紙牌,將它們丟進火堆。隨著牌中名字一點點被火焰帶走,與之相對應的試煉者的相關記憶也就被永恒剝奪了。這是教廷幾千年來守護本宗秘密的最有效手段。身為教廷的千領使,讚奇的任務就是剔除糟粕,將新鮮的血液注入自己所在的教區。
“你也真夠勤快的,這麼早就燒了。”黑夜裏一個聲音響起。有人正朝著這邊走來。讚奇不用猜就知道來者是誰,但他還是很禮節站起,挺起胸膛朝著黑夜中的人影行了禮,可見來者位階不低。
“好了,這裏沒有別人。”那人沒有看他,隻是走到火堆邊,雙手置於火焰上端取暖,但嘴裏繼續道:“我來隻是告訴你,這次試煉麻煩大了。”
“怎麼了?聖光走廊出什麼事了?”讚奇一臉不解。
“群獸集結!”冰冷的字被同樣冰冷的聲音吐出。讚奇聞言不禁顫抖了一下,他連忙問道:“怎麼會這樣?”
“很不幸,事實就是這樣,提前了十五年。月之力突然盈滿,引發魔獸動亂。這是我們疏忽的地方。”那人回答道。
讚奇呆呆看著手裏剩下的11張牌,竟不知什麼好,“這樣的話,他們不是很危險嗎?月之力遮擋了靈牌的傳送力,他們此時根本沒有辦法通過靈牌傳送回來。那麼……”他有些不下去了。
“有人會死,大部分!”對方男子的情緒顯得很不好,言語中滿是落寞。“希望這次你的培植客們眼光獨到,或許隻有中的才能活下來。”
“怎麼可能活下來,那種場麵,就連三階神權的人都存活艱難。他們可都是不具有神權力量的孩子啊,而且本體修為大都在境以下。”
“隻能賭一把,信仰的力量或許能帶來奇跡。而且我相信,我親自挑選的那個孩子會有一番作為。”那男人完沉默良久,片刻之後他低沉的歌聲在寬闊的胸膛中隆隆響著,那是一首所有戰士都會唱的歌,冷風劃破歌詞,寂寥而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