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需要強大。”阿古泰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句話仿佛帶走了他不少氣力。“一點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不過有一點請你相信,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阿古泰的刀鋒都不會落在族人頭上。”桑洛一扭頭就看見阿古泰用短匕割開了掌心,鮮血順著刀鋒滴落,他明白,那是血的誓言,長久,永恒。
“你滿意了!可恨的人,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桑洛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頭也不回地朝著無人的黑夜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罵,直到那些髒話被海濤聲完全遮蓋。他喃喃自語,咒罵自己的無能。他希望不要被那些死黨或者同族跟著。於是心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擦了擦他濕潤的灰sè雙眼。
阿古泰笑笑,也不理會手中的傷口,任由鮮血盡情滴淌。這片土地很是神奇,即使用上另一個世界的眼光來看也叫人難以釋懷,這裏是他長大的地方,屬於阿古泰,也屬於厲恩佐。
在這被稱為伊薩奎寧的平行世界十年了。這十年裏身邊雖有好兄弟好族人,但他也會孤獨,憂愁。在每個金sè的黃昏裏,他也會想家。吉瑪給予他無限的母愛,這也令厲恩佐總是想起界域屏障另一端的生母,雖然他很清楚,他的母親從未失去他,因為身邊的那個厲恩佐一直存在著,而自己卻早已屬於另一個世界。
“在想什麼呢?”身後的黑幕中一個聲音響起,厲恩佐立刻轉身為跪:“王。”
紮卡王沒有走出黑影,依舊站在視力無法穿透的黑夜中。“別有什麼壓力,阿古泰。達也城的曆練會讓你更加強大。這是契機。”
“能告訴我那裏有什麼嗎?偉大的紮卡王。”阿古泰問。
“那裏是一個古老的宗派,其曆史或許可以追溯到黎明君主的時代。具體的情況我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知道,當初,我們全族在他們的幫助下才能脫離人族的掌控,回到野。永凝堡才得以換來一絲轉機。我希望你能擁有那裏的力量,給種族帶來全新的脈絡。人類的鐵蹄不會停歇,他們的高度文明帶來了高強度的戰鬥力,我們蠻人無法相抗。看看族人的武器你就會發現這中間的差別。”
“可達也城也是人類的城邦啊,我們不是……”厲恩佐脫口而出,他相信如果現在不問,以後就沒有機會得到答案了。兩族仇恨這麼強烈,這一點他深深明白。
“這也正是我選擇你而不是桑洛的原因,他對人類有著盲目的恨。但是事情總是分兩麵的。那個組織雖然人族占據多數,但是他們的核心創建者卻並不純粹,幾千年來甚至是一個迷。而我們要做的,不是排斥,而是親和。將力量占據,隻要你能得到那方勢力的認可,不僅可以提升自身,還能令我們拉到可靠強大的盟友。你肩頭的擔子一點都不比桑洛輕。”紮卡喃喃述。
“可是不明白。為什麼您這麼信任我。全族都知道,我隻是媽媽在峭壁上撿來的,而且身上沒有部族的血脈”
“我們和人族最大的區別不僅僅是力量的強弱,還有智慧的落差。我承認,五大部族的首領都很痛恨人類,因為他們給我們帶來的不僅是災難,更是永恒的抹殺。他們摧毀了我們的故土,甚至在土壤裏撒上了鹽和荊棘的種子”
阿古泰無比嫌惡地看了一眼黑夜中的某個方向,莫名的恨意在他的胸口嗤嗤燃燒。毀滅,有很多種方式。但沒有一種方式能達到如此極致。在土壤裏撒上了鹽和荊棘的種子意味著土壤將永遠失去活也不能生長出作物,這樣一來,一份文明就會斷絕。且永遠不能在原來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在三大帝國各據一方,十年間窮兵黷武紛爭不斷,隻為了更優質的資源。這也令蠻族部落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
“人族的確他們懂得算計,會靈活運用自己的思維能力。你很聰明,會明白此種原因。阿古泰,你的血誓我看見了。我很感動。好好享受戰鬥的曆練,堅持自己的觀念,保護身後的族人。你要去的地方叫:雷焯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