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喧鬧舞廳,一名金發藍眸的英俊男子喝的酩酊大醉,兀自還舉著酒瓶對身邊的好友說道:“喝,不醉不歸。”最後一口液體咽下,他也醉倒在沙發上。這個男子叫哲羅西,是比伯財閥的三公子,也是美國新生代經濟圈裏有名的花花公子。比伯家族也是美國本土的商業大亨。
“哲羅西最近很不對勁嘛。”平時最喜歡左擁右抱了,這幾次聚會一個妞也不點。
“哈哈,這小子現在為情所苦呢。”
“開什麼玩笑,哲羅西還有搞不定的女人。”情場高手,哲羅西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問題是他隻見過人家一麵,連姓名都不知道。”可憐啊,就這麼墜入了愛情。
“一見鍾情?三公子玩起純情了?快說說,什麼內幕。”
事情要從一個多月前的驚鴻一瞥說起。
奧斯丁貴族學院的門口,兩列高大茂盛的法國梧桐密密寬大的葉子遮住了盛夏的陽光。斑斑駁駁的光影裏,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梧桐樹下。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兩人,男子背著雙肩包,一副大大的深色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緊抿著的唇明顯的散發出生人勿近的信息。
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女子瘦削苗條,黑亮的秀發紮成高高的馬尾,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穿出萬種風情,舉手投足間風姿綽約。正是宋蕊許夫人。 歲月厚待她,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已然四十多歲的宋蕊,卻還似雙十年華的妙齡少女。清靈溫婉的氣質讓她顯得特別年輕,因為她性格單純、品行善良,加上許家諾給她的優渥生活,和夫妻恩愛自始至終的豪寵,讓她的心理和身體一直保持在二十多歲女孩的心性上。她的容顏青春永駐是長期的心裏與行為修煉在臉上的投影。有慈悲心有愛心的女人,往往從內往外散發出一種光輝,讓人越看越順眼,並喜歡與其接觸。許家的親朋好友和家裏的傭人無不深深喜歡這個美麗的當家夫人。
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豐神朗逸的俊臉,儼然是年輕版的許家諾,連氣質性格都與許家諾十分相似。才十五歲已經跟著許家諾參與品木的商務了。不出數年便能獨當一麵,許家諾暗自盤算明年就給呈霽一家子公司讓他試著獨立經營。
“呈霽,別板著臉了,呈晏不是故意的。”她拍拍他的肩膀,憋著笑安慰他。一向冷酷的許呈霽難得大發愛心抱了一次小弟呈晏,結果就被小家夥尿了一身。許呈霽有潔癖,當下就黑了臉,把小弟往父親懷裏一抱,立馬衝上樓洗澡重新換衣服。他連續跳級,今年已經讀高三了,今天上午要代表畢業生講話的。
宋蕊看大兒子黑了臉這才跟了出來。
“我知道媽媽,呈晏還是個奶娃,我不怪他。你快回去吧。”他抱了抱母親。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跟小弟嘔氣,隻是難得母親能陪他,他自然借此多跟母親呆一會。要不然母親平日的都時間都被父親霸占著。
宋蕊這才笑著跟兒子道別。夏風吹亂長發,她白皙漂亮的麵孔在黑絲的半遮半掩下更加美麗絕倫。紅潤的唇邊還帶著沒散盡的微笑,隻一眼便足夠勾魂攝魄。
這樣的東方佳人在高鼻深目的西方美女裏太養眼,路過的一輛車很快停在了宋蕊身邊。
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帶著壞笑的英俊年輕男子的臉。正是哲羅西。他不過停車在路邊打了個電話,一轉頭居然就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他今天果真是走桃花運的。
他長腿三兩步走到宋蕊身前:“嗨,東方妹妹。”言語輕佻,桃花眼灼灼的看著宋蕊。
宋蕊瞥了男子一眼,這個男子一看就是她厭惡的風流情種,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當他不存在般上車離開。
哲羅西從初戀分手後後,已經很久沒遇到過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子了。哪裏肯放棄。立即就開車追了上來。宋蕊車技沒多大長進,很快就被哲羅西逼的隻能停車。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宋蕊懶得搭理他,拿手機給陳鶴庸打電話。
電話還未撥出去,哲羅西的手機倒是響了,今天跟品木集團會談,他差點誤了大事,父親一頓責備,當下再也不敢糾纏宋蕊,開車別火燒屁股的赴公司開會了。
哲羅西本以為再見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連續在奧斯丁學院守了五天,卻見宋蕊的影子都沒再見過,他不死心的拍了人二十四小時蹲守,一個多月過去了,竟是毫無消息。哲羅西跟失了魂似的,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連他最喜歡的風月情事也沒了興致。一時間她哲羅西身邊的人都知道他陷入愛河了,卻不知姑娘何許人也。
比伯老董事長自然見不得兒子如此頹廢,分派了很多工作消磨哲羅西的時間,連許家諾邀請的家宴也破例沒帶老大兒子帶了三兒子哲羅西。
哲羅西打起精神,酒宴上相談甚歡,飯後,他溜了出來四處閑逛。許家莊園裏遍植花草樹木。哲羅西順著一路的合歡花走到一片花圃。
姹紫嫣紅的花叢中,一個小小的身影穿梭其中,她一會蹲下來鬆鬆土,一會站起來澆澆水,五顏六色的蝴蝶在她身邊飛舞,女子仿佛花中精靈,又如九天仙女落凡間。隻是背影已經撩動的哲羅西的心狂跳起來,這感覺跟一個月前他遇到那個東方女子的感覺一模一樣。他屏住呼吸等待著女子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