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成績下來那天,早上下了很大一場雪,好在中午就停了,但是還有很多同學都沒有到校。
江舒是下午到了,她到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剛走近教室就聽到好幾個女生在聊天。
“你們知道嗎,原澈這次沒有拿到年紀第一。”
好幾個女生驚訝的捂唇，“怎麼可能？原澈不是穩居第一的嗎？”
“那不是原澈,會死誰啊？”
“陳……陳再。”
“陳再？”女孩們更驚豔了,“不可能吧？陳再不是最討厭奪第一？”
祝音音遲了到還沒有趕過來,江舒坐在座位上,猶豫地把玩著手機，室內開著暖氣，倒也不覺得冷。
她給原澈發了條微信。
“——你到教室了嗎？”
“嗯，公布成績了。”其實從原澈剛進校門,就知道成績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卻震驚了一眾同學。
就連貼吧也被炒的沸沸揚揚,“學霸被校霸壓上了！”連這種低俗不入眼的名字也編得出來。
“——考得怎麼樣？”江舒摸不清原澈現在的心情，隻能裝作編不知道這件事。
“還行,年紀第二,不過超過了忠國航空錄取線十多分。”名次在原澈眼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證明他可以考上心儀的學校。
江舒由衷地替原澈高興，嘴角翹起一個上揚的弧度，而後她又收到了原澈的消息。
“第一名是陳再,不出意外南恒的保送名額會是他。”
“不過以他的成績，也不會需要這個名額，江舒你可以問問他。”
“我知道，你喜歡他。”
江舒指尖有點兒發燙，原來原澈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祝音音說，她那點兒小心思滿不了其他人。
可是……
她回複道:“雖然我希望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但是我並不強求，我更希望他能追他所愛。”
點擊發送後，江舒完全不敢再看手機，又舍不得放回到口袋裏，就這樣捂在懷中。
手機震動了好幾下，她都不敢打開來看。
“舒舒！”祝音音姍姍來遲，“你這麼早就來了啊？”
祝音音往座位上一做，凍紅的手指捂著嘴唇哈氣，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你手機裏有沒有錢，能不能幫我衝下話費，我來學校的路上發現手機欠費了。”
江舒之後將捂在懷中的手機攤在了課桌上，看到了微信列表最新消息的聯係人。
“我在你們教室外，出來。”是陳再。
已經快到辦法報告證和布置暑假作業的時間，陳再這個時候叫她出去……
江舒猶豫了會，先給祝音音充了話費，“音音，我想……出去一下。”
祝音音正在看話費到賬沒有，頭也不抬道:“去吧，待會老師要是來了，我就跟她說你上廁所去了。”
江舒走到門外，並沒有看到陳再，她往樓道方向走，卻沒想到和班主任碰了個正著。
石老師抱著一遝報告書，抬了抬眼鏡看她，“這都快發證書的時間了，先不去了吧？發完再去不遲。”
石老師較為強勢，容不得她拒絕，江舒性子又軟，隻好跟著老師身後走進了教室。
剛坐下，祝音音就問，“沒見著？”
江舒搖頭。
祝音音安慰她，“沒事，就這一小會，應該會等你的。”
江舒也給陳再發了消息，卻沒收到他的回複。
老師在台上講著寒假的注意事項，還要三好學生的獎項，這個獎項大多都是內定的班幹部。
成績班級第一的江舒隻拿到了學習進步獎，沒什麼用處的獎項。
而成績中等水平，卻愛討老師喜歡的駱水，卻獲得了“三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