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星河宇宙中,藏有強大的力量。

萬千星體中,一顆碧藍中點綴著翠綠與金黃的美麗星球,是那生命的來源——是那強大力量的來源。

有一片寶地密林,一個巨大的身軀,身著白色的長袍,兩隻眼睛如白洞一樣虛空,一頭白色的長發披在身後,宛如一位風度翩翩的女子。

白袍女人手中捧著一個不及她食指長的男嬰,男嬰赤裸著身體,一頭紅發,閉著雙眼,蜷縮著躺在了那白袍女人的手中。

白袍女人一直低頭打量著手上這個對他而言微又脆弱的男嬰。突然,迎麵走來的一個黑衣人讓她緩緩抬起了頭。

黑衣人身著一席黑色長袍,寬大的帽衫遮住了眼睛,寬鬆又單調的長袍包裹著整個身體,穿著十分單調保守。如同西洋中世紀時的巫師一般。寬鬆的帽衫裏傳出一個蒼老的女聲:“神尊大人,久等了。”那黑衣人卻同樣比白跑女人很多,身高不及她的臂。

黑衣人走上前來,在離白袍女人大約六米處站定,目光從白袍女人轉向了她手中捧著的男嬰,緩緩道:“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就叫雒舞炎。”白袍女人赤紅的嘴唇微啟,平淡的語氣從裏麵傳出“因為他要繼承的是我的紫炎魔神之力嘛。”

“不錯的名字呢,神尊大人。”黑衣人用平淡又蒼老的聲音緩緩道。“那就讓我把它交給神姐吧,我相信神姐會很喜歡她的弟弟。”

白袍女人停頓了一會兒,緩緩閉上眼睛,微微抬頭道:“我想你現在就可以給她。”

“是呢…”黑衣人微微低了低頭,仿佛注意到了什麼,緩緩道:“樹後的神姐,請您出來吧。”

黑衣人身後的一棵粗壯的樹後,伸出一隻頑皮的腦袋,一個一頭烏發,大大的眼睛中點綴著金黃,露出上半身,一隻手扶著樹,一隻手的食指抵著嘴唇的俏麗少女。少女調皮的眨眨眼睛,噘噘嘴唇,撓了撓頭:“哎呀,被發現啦~嘻嘻。”

白袍女人無奈的笑了笑,寵愛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微微歪了歪頭道:“想看弟弟吧。嗯,過來吧。”

“來啦,媽媽!嘻嘻。”少女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在黑衣人身旁站定,比那黑人高不了多少,身高同樣不及白袍女人的臂。

白袍女人把手中的男嬰遞給了少女,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用慈愛的語氣道:“好了,媽媽該走了。要照顧好弟弟,好嗎,舞陽?”

“好的,媽媽!”少女把男嬰緊緊的抱在懷裏,貼在身上,輕晃著,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好像恨不得把男嬰吞進肚子裏。

“嗯。”白袍女人突然抬起了頭,收起了微笑的臉,虛空的雙眼不知道向什麼地方望去,緩緩道“在此之前…鬼溯先生,也帶你的孩子出來看看如何?”

一道黑影突然從樹中跳了出來,落在了三人身旁的地上,緩緩起身,一個身著黑色製服,頭頂一頭烏發,眼睛是深邃的金黃色,腰上掛一把黑色的長刀,右手抱著一個女嬰的男人,緩緩轉過身,用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道:“果然,神尊大人感知能力不一般啊…哼,我這是個女孩兒,我給她取名叫鬼詩葑。讓這兩個同期的孩子見一見如何?以後可要一起長大呢。”

“嗯,請抱過來吧。”白袍女人點了點頭。

男人把懷裏的女嬰報到了少女懷中的男嬰旁邊。正當眾人欣賞著兩個孩子時,女嬰居然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旁邊男嬰的手。

男人見狀,先是一怔,隨後露出淡淡的微笑,緩緩閉上眼睛道:“哼哼,看來這兩個孩子,有羈絆呢。”男人著,眼中閃過一絲邪念。

白袍女人瞟了男人一眼,咳了兩聲,閉眼道:“咳咳,我想,鬼溯先生,您應該回影神先生那裏去了。”

“啊…對,我是該回去了。”男人後退了幾步,淡淡的笑道“各位,告辭。”隨後男人帶著懷中的女嬰,變成一抹金光,消失了。

白袍女人目光停在男人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不知道在看什麼。隨後轉過身,神情嚴肅起來,對著少女意猶未盡的:“舞陽…”

少女扭過頭,看向白袍女人,眨著金色的明眸問道:“嗯?怎麼了,媽媽?”

“防著點鬼溯…”白袍女人最後留下這一句話,化作一抹金光消失了。

……

早上七點,太陽還不是很熱的時候,雒舞炎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隨著手機的鬧鍾聲響起,荊舞炎緩緩翻了個身,睜開了深邃如寶石般藍色的明眸,發現姐姐荊舞陽正躺在自己麵前。

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雖然每和姐姐睡在一起,但還是禁不住臉紅了——兩人的臉離得那麼近,仿佛一挪身子就會親到。

此時自己麵前的雒舞陽也醒了過來,還是那泛著金黃的雙眼,兩人四目相對。

雒舞陽見了麵前睜著眼睛的弟弟,微笑道:“喲,舞炎,醒了啊。”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貼在懷裏。被抱在懷裏的雒舞炎隻好害羞的聲:“嗯呃…早上好…姐…姐姐。”

兩人起了床。雒舞炎挎上了單肩包,整了整身上藍色的高領製服,推開了門,一邊走著一邊對身後的姐姐:“我走了啊,姐姐。”“嗯。”姐姐關切的話語如同春風一般傳入耳中“在學校多喝水喲!”

在豔陽高照的路上,雒舞炎與來來往往的行人摩肩接踵,馬路上行駛著車水馬龍的汽車。雒舞炎在一個十字路口電線杆旁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原來是鬼詩葑。

鬼詩葑身穿黑色製服,腰上掛著一把似曾相識的長刀,雙眼是深邃的藍色,身後披著一頭烏發,雙手抱胸,一隻腳撐著地,懶洋洋的靠在電線杆上,歪著頭,一臉悠閑的看著雒舞炎,如一個高雅含蓄的貴族少女。

“真慢啊,雒舞炎。”鬼詩葑淡淡的“等了你好久。”

“呃嗬,不好意思啦。”雒舞炎抱歉地笑了笑,撓撓頭“都怪我姐姐。嗬嗬,走吧。”

兩人並排走著,聊著。一路到了學校。

雒舞炎和鬼詩葑的座位在一起。雒舞炎放下了包,坐在了座位上,抬頭看了看課表。“周二啊,有實戰演練課呢。”雒舞炎有點高興的。

雒舞炎又看到了坐在旁邊的鬼詩葑,她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書,看不出來一點高興的樣子。雒舞炎問道:“怎麼了葑,你不喜歡實戰演練課嗎?”“喜歡啊。”鬼詩葑淡定的道“我隻是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罷了。”

時間總過的很快,一轉眼到了下午。在實戰演練的草地上,同學們聚集一起,坐著,站著,閑聊著。

雒舞炎獨自坐在一片空草地上,呆滯的望著遠處三個架在草坪上的人偶,人偶的胸前塗著一圈一圈的紅圈當靶子。突然,一個身影走了過來。雒舞炎扭頭一看,原來是石龍。

石龍頭頂一頭褐發,身著棕色的製服,身後背著一條長長的武術棍,碧藍的眼睛搭配上自信的笑,顯得格外的陽光。石龍笑著道:“喲,舞炎,怎麼啦?一臉鬱悶的。”

“人家這種閑事兒都要管的,也隻有你了,石龍。”從另一邊走來另一個身影,淺藍的頭發的劉海下鑲嵌著兩隻深邃的藍眼睛,一身藍色的製服,一切東西好像都跟藍色有關的韓辰。

“喂,我跟人家舞炎話呢,你管啊!”石龍一臉不爽的看著韓辰“給我死一邊去!”

“找打啊?”韓辰一臉不屑的看著石龍。

“你找打啊?”石龍又頂了回去。兩人就這樣一言一語的吵了起來。

“唉,好啦好啦好啦。別吵啦。”雒舞炎連忙站起來,苦笑著緩解,畢竟兩人都是自己的好友。隨後又抬起頭,望著遠處的空,仿佛在思考什麼“我隻是覺得,今有點不太對勁…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很快,實戰演練課老師共老師走了過來,身穿和韓晨完全不同的藍色製服,卻同樣是一頭藍發下的兩隻碧藍的眼睛,胸前掛一個銀色的哨子,手中拿著名稱表,第一次見他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體育老師。同學們見了,剛才猶如一盤散沙的隊伍立刻整齊的站成了兩排。

共老師端站在同學們麵前,用威嚴的聲音發號施令著:“同學們,今的任務是練習遠程攻擊。看見遠處的人偶了嗎?把它想象成敵人。練習遠程攻擊。那麼,按照學號一個一個來吧!一號開始!”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使用各種元素遠程攻擊人偶,攻擊方式各異,有的擊中了人偶,有的卻打偏了。

共老師手中拿著名稱表,大聲念道:“下一個,七號,石龍。”

石龍拿著一條雙節棍上前來,原地站定。

“龍是學校武術最強,肯定很厲害。”雒舞炎和鬼詩葑站在一起,帶著認可的微笑,期待的看著站在那裏的石龍。鬼詩葑卻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雙手抱胸,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緩緩道:“真不知道這幫弱雞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