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慶雲卻還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我這一生,就敗在你和他手裏。如今再沒有活路,如果你們還是好好的,實在是不甘心呐!女娃娃,你就靜靜的等著那小皇帝的下場吧!”
說完這段話,司馬慶雲七竅流血,倒地死了。
旁邊的人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說:“將軍,他這家夥早就服毒了,現在已經毒發身亡了。”
暮苒現在去已經顧不上仇人的死亡,對她來講,風煜的性命重於一切。
她心憂如焚,對旁邊的人說:“備一匹快馬,我要回京!”
那人聽到他和司馬慶雲的對話,了解到事態到底有多麼嚴重,立馬應是,為暮苒尋來了一匹快馬和幹糧。
望著暮苒飛速遠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將軍真是對皇上萬分中心呀!”
暮苒日夜兼程,跑死了好幾匹快馬,終於趕到了京城。
她一入京,就感覺到京城的氣氛不對。百姓們都人心惶惶,到處議論著陛下遇刺的事情。
“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秀才歎道:“陛下尚無子嗣,如今又遭刺殺,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暮苒牽著馬走過,堅定的說:“不會的,陛下不會有事。這天下也不會大亂。”
望著那年輕後生遠去的背影,老秀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希望如此吧!”
暮苒牽著馬直奔皇宮,卻在門口被侍衛攔了下來。
“才幾個月沒有見,莫非你們就不認識我了?”暮苒神色冷然。
“將軍自然是認識的,可統領魏大人說了這些日子,任何人都不許進出皇宮。”侍衛一臉為難。
“魏大人?禁軍統領不是姓沈麼?什麼時候改姓魏了?”
“好叫將軍大人知道,沈良那小子因涉嫌刺殺,如今正在大獄裏關著呢!我是新上任的禁軍統領。”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傳過來。
暮苒抬頭看了那位魏統領一眼,抽出鞭子一鞭就將那統領抽到了地上,那人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守門的幾個侍衛忙把他扶了起來。
“就算你是將軍,也不能這麼囂張。我堂堂一個禁軍統領,你居然敢這麼對我!簡直是目無法紀!你……”那人十分憤怒。
“到底誰才是目無法紀?”暮苒神色冷然:“皇宮門前不許踏馬,你的禁律,白學了嗎?”
暮苒轉身,牽著馬走了。完全不理會後麵的叫罵聲。
暮苒牽著馬走在大街上,正想著晚上如何去夜探皇宮。就被一個行人撞了一下,暮苒也理會那人,正準備回將軍府,卻發現手裏多了一個紙條。她回頭望去,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暮苒展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清水巷一十三號,今夜子時敲門。”
再看那字跡,暮苒心中一跳。是元禮的字跡。
子時的時候,暮苒手持紙條,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她敲了敲門,隻見元禮打開了門。
“他怎麼樣了?”暮苒焦急的問道。
元禮神色糾結,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莫非,莫非很嚴重!”
“將軍,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暮苒隨著元禮走到了一個房間,一打開門,濃鬱的藥味兒撲麵而來,她走到床邊。隻見風煜躺在上麵,麵色卡白如紙。見她來了,氣若遊絲的說著:“你來了!”
暮苒眼裏含著淚:“嗯,我來了。”
“看我這回的樣子,怕是好不了了。”
“你別胡說,怎麼可能會好不了。”
“唉,你不用安慰我,我怕是時日不多了。”風煜咳嗽了兩聲:“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就算是答應一個臨死之人的遺願吧。”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暮苒終於忍不住淚水,撲到風煜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暮苒覺得有件事不對。風煜的臉色白得象紙一樣,可他得脖子卻還是正常的膚色。她緩緩的直起身來,低頭不讓風煜看見他的神色。
“你這樣並非無藥可解。”她緩緩道。
“你就不要安慰我啦!”風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