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尚平凡是無所事事,即便一開始他想分擔父親的活計,讓父親更輕鬆些,但被父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看著自己那尚未發育的身體,他不由感到度rì如年,也有種無可奈何的莫名矛盾感覺。
也許,佛家所的眾生平等在某種意義上來是對的。人和人都是相同的,都有同樣的感受。的時候都熱切的盼望著擁有長大的肆無忌憚、瀟灑自如,而長大的時候卻每每惋惜失去童年的無憂無慮、真無邪。
尚平凡默默的看著父親尚衛軍在劈材。尚衛軍手中的斧頭在一下一下的揮舞著,也許是因為斧頭的刃口較鈍,幾下才劈裂一塊木頭塊。
“凡,看一看爐子裏熄了沒有。”昨父親尚衛軍忘了換上新的煤炭球,結果早上一看,爐子熄了。尚衛軍被妻子李清一陣好罵,隻好許下軍令狀。毫無懷疑,尚衛軍必須在午飯前讓爐子重新運轉以來,否則一家人中午隻能餓著肚子了。
平凡跑到上風頭,聞著那澆上柴油的木材在燃燒的時候所發出的嗆鼻的煙味,在不怎麼適應的同時也感到絲絲淡淡的溫馨,這有家的味道。
他看了幾眼就又坐在門檻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父親的忙碌。年輕的父親,年輕的自己,多麼搭配的父子圖啊。
“尚叔,凡弟有人找”王然叫著。她是人未到而聲已到。沒辦法,丫頭一貫是如此風風火火,孩子的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也許隻有等她長大了,才會有淑女的風範吧。尚平凡想著,嘴角卻帶著淺淺的微笑。
“什麼?”尚衛軍突地停下手中的斧頭,轉身瞧了瞧門檻上的尚平凡,皺了皺眉頭。
“尚叔叔,有三個大人在找凡弟呢”丫頭急急忙忙趕過來,連氣都來不及喘一下。她紅撲撲的臉像是剛摘的蘋果,一副邀功的神情,眼神卻是不是瞟向旁邊的尚平凡。
“然,他們人呢”尚衛軍拍了拍手,進屋去拿糖果了,他一向都是如此獎賞姑娘的通風報信的。
尚衛軍剛進屋,尚平凡便見到了王然剛的三個人。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老頭,滿頭的大汗,隨著他的氣喘籲籲,他的舌頭也不時伸出口腔來透透氣,散散熱。他的頭發也是淩亂的粘在額頭上。他便是黃霑了,一副難與人的慘相。
當然,尚平凡的目光卻是更多的將目光投向老頭左邊的年輕女子身上,她就是鄭東漢的助理兼秘書。隻見那女人上身是一件白sè的條紋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sè短裙,一副的模樣。
好漂亮好時尚的職業麗人啊。尚平凡忍不住在心裏讚歎著。雖然他在上一世,更漂亮的女人,更惹火的著裝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在追求眼球經濟的上一世,他不知道感慨過多少回紅地毯上的鏤空裝透視裝。但在這一世,他還是初次看到如此時髦漂亮的女人。
是人越老越不中用了,跟你們年輕人比起來想不服老都不行了”黃霑邊喘著粗氣邊搖著頭,隻是那口腔調明顯不是大陸人所熟知的。“我現在連一個姑娘都追趕不上嘍”黃霑一副廉頗老矣的頹廢。
“怎麼會呢,黃老。我們到你這年紀還不知道比你要差多少呢”右邊的年輕人連忙道。他是鄭東漢特地派來的助手張,還兼翻譯,隻因他年輕,幹的了髒活累活,而且會大陸的普通話,溝通方便。
“黃老,你看,剛才那女孩在那”張指了指亂瞄著的屋裏的王然。
了,到了啊”黃霑解脫似的吐了口氣,接著道“回港島後,一定要讓你們鄭總好好的表示一下,才不枉我在這遭這大的罪。”
到遭罪,黃霑便想到了一路上行來的風塵仆仆。
今早上七點半他們就下飛機了,這是到這地兒最早的一個航班了,可能是鄭總知道他的求才若渴、好做伯樂的心思吧。
一下飛機,他暗自以為很快就可以到目的地了。誰知道,他們的遭罪之旅就正式開始了。
先是不服老的他攔住了一個過往的行人,詢問前去目的地的路線、方式。可是剛他張口,那人便皺起眉頭側著腦袋,指著耳朵和嘴比劃了幾下。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不走運,攔住的是脾氣壞或是聾啞人呢。可是,接下來的幾個都是這樣。這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