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邊上,波浪滔,聲如洪鍾。一個青衣女子站在河邊,身後一匹白馬。任憑大風吹散了她得秀發,巍然不動。她緊閉著雙眼,似乎身邊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到r等了許多,知道這一晚,繁星朗月初現,遠處一個黑點影影綽綽的靠近,過了片刻才看到是一人一馬疾馳,隻是河水奔流,吞噬了馬蹄聲。黑影接近到身邊,那人翻身下馬,是一個身披黑sè鬥篷的男子,對青衣姑娘近前下拜人,查到了!”青衣姑娘緩緩睜開眼睛,半轉過頭對男子問道:“在哪裏?”男子不敢抬頭,答道:“濟水之山之畔,雷澤之中。”女子輕輕哼了一聲,轉頭對白馬道:“風雷,咱們又要趕路了!”白馬似乎點了點頭,女子飛身上馬,向東飛馳而去,不一會兒消失在了夜sè之中……
濟水之南,是一大片沼澤,時正初夏。黎明時分,黎明舟泛在如鏡麵般的水麵上,荷初現,露水微晴,一位垂髫老者坐在船頭。隻聽到馬蹄聲急急而來,老人自言自語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話音未了,一匹駿馬在湖邊停下,一個聲音在岸邊喊道:“老人家,請問雷澤在哪裏?”老者嗬嗬笑道:“世風r心不古,向我老翁問路,也倨傲不堪嗎?”馬上那人道,“是了!”翻身下馬,朝湖裏走進兩步,長揖一禮,恭敬問道:“子無禮了,趕路匆忙,失敬了長者!”老人嗬嗬笑道:“這裏便是雷澤了,自此以南十裏,便是曆山!”青年人謝過,正要上馬趕路,那老者又自言自語道:“雷澤臥龍,萬世不動,所求之事,盡皆成空!”青年大驚,不顧腳下湖水,拜倒在地下宋國彭城薛居州,惶恐之至,老丈怎知我心中之事?”老翁笑道:“老夫本不理下事,看你遠來,又是一片赤誠,不得不提醒你兩句,你可上我船來!”罷,那舟飄然劃到岸邊,薛居州棄馬登船,到了船艙裏,見那老翁鶴發童顏,頭戴鬥笠,衣著似尋常農夫一般,又鄭重下拜,老翁微笑著扶起他,道:“久聞宋王殘暴昏庸,任用宋國賢者唯有一薛居州,不想今rì得見!”薛居州道:“子賤名,不值一提,不敢請教老丈名諱,又怎知我心中之事?”老翁讓他坐下到此,不過是為了泗州陷落一事,想請雷澤龍神,我且問你,你可知泗州為何陷落,雷澤龍神又是怎麼能救你那泗州?”
薛居州答道:“人家住宋國彭城,世代在宋國為官,泗州是宋國南疆大城,曆來據泗州對抗楚越兩國,一月前城外淮河忽然決堤,包圍泗州,城中五萬軍民困在城中不得逃生,淮河水急,援軍始終不得入,眼見水勢每上漲,隨時可能漫過城牆,淹沒整座城。若是泗州陷落,宋都彭城以南再無險可守,楚越兩國之兵長驅直入,我宋國岌岌可危!人費盡心思,沒有救城之法,國社巫師幾番卜卦,都得到一樣的讖語——雷澤龍神!至於雷澤龍神到底能如何救泗州,沒有人能知道!”老翁道:“也難怪你們不知,雷澤龍神其實是上古神龍之一,當年大舜耕於曆山,濟水漲落無常,所以大舜帝派遣座下神龍伏臥在曆山腳下,托起曆山,使濟水回流。所以才有了曆山腳下幾百裏的雷澤之地,這裏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如今已經曆經夏商周三代,千年之久了!泗州本是大禹治水之時,降服了淮河裏的五大水猿,號令他們在洪澤湖口托起一座泗州城,使淮河千年以來不再泛濫,如今鬥轉星移,東西方兩大魔星均已重現,水猿應劫而去,泗州沉入水底是不可逆轉的了,數早定,人力豈能挽回!”薛居州心急如焚道雷澤龍神也不能救嗎,還請老丈明示,就得一城百姓和宋國運數,薛居州永感大恩!”老翁輕歎了口氣地初開以來已動,所以劫數周而複始,再無寧古之時,河圖洛書現世,就是等聖人出現稍加平衡,以解眾生萬靈之苦,所以幾度聖人出世,使蒼生稍得休息,但是始終不能衝破劫數複位,大禹治水也不過能維持數百年,後來商湯文王,都是以河圖洛書為本,治理下,太平數百年。如今劫數循環,魔星再現,泗州不過是個開始,我看下人都是劫數難逃了。”薛居州向老翁俯身下拜老丈發慈悲之心,救的泗州一城百姓!”老翁扶他起來不是不忍那一城百姓的老夫本無意理凡俗之爭,下十幾國征戰,不過是功名利祿,過眼煙雲,咎由自取,隻是蒼生無辜連累受苦,實在可惜。你如今去請雷澤龍神,是要請龍神去馱住泗州城,是它暫時不落入湖底。但是龍神鎮守這一方,莫你請不動,就算是請得動,龍神一去,那這幾百裏的雷澤勢必遭濟水之苦,顧此失彼,徒勞無功。當初大舜帝為使神龍不輕動,一則使他萬年長眠,二則用鐵索鎮於舜井之底,你怎能請動?依老夫之見,龍神不去請也罷!”